哪有這麼用推己及人的?!
裴卿卿感覺自己都要被這男人逗笑了。
而男人,確實是在逗她,想減輕她心中的自責。
“卿兒,侯爺!”
就在裴卿卿和白子墨準備回府的時候,這時,身後便又傳來了乾帝的聲音。
背對著乾帝的裴卿卿和白子墨不禁相視一眼,然後一起轉身,“參見陛下。”
乾帝速度還挺快啊,他不過就跟白子墨說了兩句話,乾帝就追上來了。
不過裴卿卿和白子墨都早已料到,乾帝一定會找她的。
所以對於乾帝追上來,裴卿卿是一點都不意外。
“免禮。”乾帝還煞有其事的回了白子墨一聲兒,隻是目光,卻在裴卿卿身上。
越看,越覺得裴卿卿和臻妃很像,果真是像極了臻妃。
看著看著,乾帝還覺著裴卿卿也挺像他的!
所以看著裴卿卿的眼神,那是從未有過的溫和,“卿兒,朕…有話與你說,你隨父……朕進宮吧?”
沒錯,就是溫和,溫和的都不像乾帝了。
這要是平時,幾時見過乾帝對誰有過這般的好態度?!
可謂是輕言細語的,還有詢問裴卿卿的意願的意思。
一句‘父皇’到了嘴邊,又叫乾帝給憋了回去。
他倒真想聽裴卿卿叫他一聲父皇!
隻是現在,出了霍霄這事兒,倒也不好急著和裴卿卿父女相認了。
但其實,乾帝早已有打算,待到十月圍獵之時,在祭祖上再正式對外宣布裴卿卿皇女的身份。
瞧著乾帝這麼……嗯,這麼和善?裴卿卿都不適應,但她也不好裝聾作啞,神色淡然道,“不知陛下找臣婦有何事?臣婦不懂宮中規矩,進宮怕會衝撞了宮中的一些貴人,陛下有事,不如就在這裡說吧…”
這要是放做以前,她肯定不敢這麼跟乾帝說話。
但是現在,她卻說了。
可能,或許……真的是因為知道了自己和乾帝血脈相連吧?
或許是潛意識裡,她對乾帝,便親近了些?
純粹,隻是血脈在作祟罷了。
更多的,是因為白子墨在這兒,讓她有安全感。
進了宮,都是些蛇蠍美人,她還想多活些時候呢!
裴卿卿可沒忘記,上次在宮裡,她可差點折在那個趙雪芙手裡。
她對那個皇宮,實在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白子墨不動聲色的護在她身前,麵不改色的低聲道,“陛下若有事,就請在此吩咐,臣的夫人不諳宮中的規矩,還請陛下見諒。”
瞧著白子墨的後背,仿佛就是裴卿卿最大的定心丸。
白子墨有意無意的,隔絕了乾帝看向裴卿卿的視線。
並且他說的是‘臣的夫人’,而不是說裴卿卿的名字。
言下之意,便是在提醒乾帝,裴卿卿現在是他的妻子,而不是什麼皇女公主,更不是乾帝的女兒。
聽聞男人的嗓音,便能讓裴卿卿覺得心安,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倒是乾帝,白子墨竟敢攔著他跟自己的女兒親近?
不用看也知道乾帝陛下的臉色不會好,“朕倒是忘了問侯爺,侯爺的腿疾,莫非痊愈了?”
說這話的時候,乾帝的口氣,那叫一個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