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府的馬車裡,裴卿卿閉著眼睛靠在白子墨肩頭,嘴角一直帶著輕淺的笑。
“夫人每回都是裝暈這等招式,不知道的,怕是會以為,是為夫沒照顧好夫人,才讓夫人經常暈倒。”男人充滿磁性的嗓音透著顯而易見的愉悅。
瞧著她嘴角的笑意,男人嘴角也帶著笑。
他家夫人每次都是裝暈這一招,不知道的,怕是會以為她在侯府過的不好,身子虛弱才會經常暈倒。
“那我下回換個招式試試。”裴卿卿笑道,睜開了眼睛,總算是擺脫了乾帝。
要是不裝暈,還不知道要怎麼脫身呢!
白子墨隻是笑了笑,便沒再說話。
一時間,馬車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其實她和白子墨,都在逃避她身世的這個問題。
但彼此心裡。卻又心知肚明……
一次兩次,或許能打發得了乾帝,但是沒法一直逃避,這事兒總得要麵對的。
隻是,裴卿卿和白子墨都不想提罷了。
這麼坐著不說話,氣氛……怪怪的。
男人似是思沉了許久,深邃又嚴謹的看著她,很認真的問,“卿卿,你真的不打算認他嗎?”
這個‘他’指的是誰,裴卿卿心裡清楚。
是啊,她真的不打算認乾帝嗎?
這個問題,裴卿卿猶豫了一下。
如果,她是說如果,如果乾帝不是處處針對白子墨,不是想殺白子墨,或許,她會考慮認乾帝吧?
畢竟是她的生父。
但是,如果乾帝一定要做白子墨的敵人,那麼這個父親……不要也罷。
如果在乾帝和白子墨之前讓她選擇,她選後者。
男人問的很認真,看著她的眼神也很認真,他其實,從未想過要逼她做選擇,可是,他卻又很在乎她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裴卿卿扯了扯嘴角,她從白子墨眼中看到了緊張,他在緊張她會做什麼選擇麽?
輕輕靠在白子墨的肩頭,裴卿卿的聲音也很輕。
她輕輕搖頭,“我隻要你,隻要有你在我身邊,就夠了。”
什麼乾帝,什麼生父,她都不在乎,她隻要白子墨。
她跟乾帝,本就沒有感情可言。
即便真的血脈相連,那又如何呢?
她叫了裴震十多年的父親,結果不也薄涼至極嗎?
白子墨,才是對她最在乎的人。
有他就夠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裴卿卿深吸一口氣,就這麼安靜的靠在白子墨的肩膀上,便覺得安寧。
可她的話,卻給了男人最大的安全感。
她的心意,說到他的心坎裡,讓他想忘都難。
男人修長的指尖,輕輕撫摸著她白嫩的臉頰,他低眉,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我會讓你一直在我身邊。”
即便是乾帝,也休想從他身邊把她搶走。
生父又如何?隻要她不願,誰都不能勉強她。
況且,是不是生父還未可知呢……
另外,“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