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乾帝不是沒有察覺到其中的問題。
隻是趙雪芙怎麼說也是他的後妃,他也不能隻聽白子墨的一麵之詞!
更何況,他的後妃,什麼時候輪到白子墨來指手畫腳了?!
聽聞乾帝責問,趙雪芙哪能認啊,“陛
下,臣妾沒有…臣妾冤枉,臣妾與侯爺夫人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臣妾為何要為難她呀?還請陛下為臣妾做主!”
瞧瞧,說的那叫一個有情有理。
聽得裴卿卿冷笑一聲,這趙雪芙不去唱戲,真是可惜了。
說這話,她也不嫌自己臉疼?
往日無冤,今日無仇?
是啊,嚴格說起來,她和趙雪芙,的確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仇恨。
不,應該說沒什麼明麵上的仇怨。
可趙雪芙嫉恨她,嫉恨她嫁給了白子墨,搶了白子墨。
嫉妒心,往往才是一個女人最可怕的地方。
說起來,也該是她要對趙雪芙不客氣才對。
玖月說過,當初是趙雪芙背棄了白子墨
,還聯合乾帝給白子墨下毒!害的他痛苦了這麼多年。
想著,裴卿卿清冽的眸光便又冷了幾分,心裡對‘認父’這回事又淺薄了幾分。
若是…若是她認下乾帝,她與白子墨之間,便從此有了隔閡。
這麼一想,所謂認父的念頭就一減再減。
瞧著趙雪芙梨花帶雨,乾帝似乎是心軟了,轉頭看著裴卿卿道,“卿兒,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朕看芙美人,斷沒有要害你的心思呀。”
沒有要害她的心思?
乾帝什麼時候,竟也如此天真了?看事情隻看表麵?
裴卿卿不露痕跡的冷笑一聲,“我什麼時候說是芙美人害的我?”說著微微一頓,眸光清冷的看著趙雪芙,手指卻指向了另一個人,“
我說的,是她。”
她指的,是跟在趙雪芙身後的一個宮婢。
就是在她進宮時,帶她去見趙雪芙的那個宮婢。
也就是趙雪芙身邊的婢女。
從頭到尾,她可沒說是趙雪芙害她的呀?
是趙雪瑩一個勁兒的在辯解,她可沒提趙雪瑩的名字。
趙雪芙,這算不算不打自招?
瞧著裴卿卿眸中的嘲諷,趙雪芙猛地反應過來,上了裴卿卿的當了!
就連乾帝和許皇後都眼神閃了一下。
在乾帝開口之前,裴卿卿又說道,“陛下,我奉旨進宮時,便是這個婢女,故意將我帶錯路,陛下既然搜過宮,想必也看到了屍體,若非我家侯爺及時趕到,隻怕陛下現在見到的,便
是我的屍體了。”
裴卿卿的指認,再加上她所言,頓時就嚇的那婢女一個腿軟,跪了下去,就跪在趙雪芙的身後,“陛下…奴婢沒有見過侯爺夫人,奴婢…奴婢沒有去過冷宮,奴婢是冤枉的…求陛下明察!”
果然,一開口就是否認,裴卿卿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還是那句話,這婢女要是不否認,那才不正常呢。
沒有見過她?
裴卿卿冷笑一聲,“你若沒有見過我,又怎知我被帶去了冷宮?我可沒說冷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