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羨頓了一下,又問道,“趙全書呢?”
這個問題,倒叫玖月停頓了一下腳步,像是沒料到阿羨會問這個?
趙全書的事兒,乾帝已經有了判決,所以沒什麼不能說的。
於是玖月不以為然的說道,“趙全書被陛下革職查辦,拘押待審,聽候發落。”
具體是個什麼罪刑,還沒判呢。
阿羨聞言,沉默了,麵上若有所思,眼神很是深沉,叫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你好像很關心趙全書的事兒?”玖月狐疑了一下。
和阿羨這麼多年的兄弟,玖月又怎會看不出阿羨有心事?
他怎麼了?怎麼好像很關心趙全書的事兒?
準確的說,是關心趙全書的處決吧?
其實玖月不是猜不到,他想,十有八九,是因為藥琅吧?
藥琅在趙府受傷,他知道阿羨因此很自責。
阿羨是想為藥琅討回公道嗎?
“沒什麼,隨便問問罷了。”阿羨收斂了心思說道。
顯然並不想多說。
玖月也理解他的心情,倒也沒有再多問。
當白子墨騎馬來到世子府的時候,正好裴卿卿從裡麵走出來。
看到白子墨,裴卿卿當即便跑了過去,嘴角帶著笑意,“夫君你怎麼來了?”
“夫人不在家,我怕夫人不知道回家的路。”男人說話間朝她伸出了手。
“…”裴卿卿眼角微抽,這男人,明明是來接她的,還說什麼怕她不知道回家的路。
不過心裡,卻是甜的。
同時伸出手,握住了男人溫暖修長的手,下一秒,便被男人拉上了馬,坐在他的麵前。
兩人共騎一匹馬,氣氛剛剛好,溫馨又美好
。
就這樣,白子墨帶著裴卿卿,同騎一匹馬,招搖過市的回家去。
人家兩夫妻恩愛甜蜜,卻沒注意到,恰好被‘熟人’看見了。
這個熟人不是彆人,正是裴蓉華。
“那是戰北候嗎?沒想到侯爺竟生的如此俊美,都說戰北候粗鄙不堪,喜怒無常,果然都是謠言!”
跟裴蓉華一起的,還有個女子。
光從穿著打扮,就知道這女子也是出自京師貴女圈中。
“我還聽說,戰北候的腿腳好了!不再是殘廢了,如此高貴的男人,實在是可遇而不可求,不過那個女的…是誰啊?”那女子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再跟裴蓉華說話。
望著從街上路過的白子墨,說是犯花癡都不為過!
裴蓉華鄙夷的瞥了一眼身邊的女兒家,隱含三分譏諷的口氣道,“趙小姐竟連她都不認得?能和侯爺同乘一騎的,自然是侯爺夫人咯。”
彆人不認識,她會不認識裴卿卿嗎?
說起來,她好像很久沒有看到裴卿卿了?
自從裴卿卿的身世被曝光之後,裴卿卿就再也沒有回過裴家。
不僅如此,此前父親去侯府,想要和裴卿卿緩和一下關係,哪知道裴卿卿竟然以一箱金子羞辱父親!
還揚言要和裴家斷絕關係。
想起這茬,裴蓉華便滿臉不屑的朝著外麵冷哼一聲。
她還看不上裴卿卿呢!
皇女又如何?還不是從她們裴家一個庶女出來的!
而裴蓉華口中的趙小姐,便是她身邊說話的女子,趙雪瑩。
亦是趙雪芙的妹妹。
有個得寵的姐姐,所以趙雪瑩在一眾的閨女圈中,那也是出了名的跋扈,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