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這才有點反應,轉過身來睨了一眼阿羨,“你何罪之有啊?”
“屬下…”阿羨垂眸,低頭道,“人,是屬下殺的。”
剛剛他聽聞,趙家人來侯府鬨事來了。
所以他便來向侯爺請罪來了。
這個‘人’,指的自然是趙全書。
趙全書,是他殺的。
但他不後悔。
白子墨聞言,隻是眼神閃了一下,但也並未
多說,隻低聲道,“起來吧。”
殺了便殺了。
橫豎那趙全書也該死。
所以白子墨並不覺得阿羨做錯了什麼。
阿羨遲疑了一下,看侯爺的意思,不像是要怪罪他,“謝侯爺…”
然後便起了身。
阿羨麵上雖然有些歉疚,但他說了,他並不後悔殺了趙全書。
然而,白子墨又豈會不知,阿羨這麼做,不過是在為藥琅報仇罷了。
趙全書不死,藥琅心裡的疙瘩便難消。
隻是令白子墨沒想到的是,阿羨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在乎藥琅?
“此事就此作罷,今後不必再提了。”白子墨隨口一句話,便算是結束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料想趙家,也不會再來找麻煩。
趙全書本就難逃死罪。
“是…”白子墨說不追究了,阿羨自然遵從
。
畢竟他已經為藥琅報了仇了。
殊不知,白子墨和阿羨的對話,儘數都沒門外的藥琅聽見了去。
藥琅清澈的雙眼中,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阿羨昨晚出去殺的人,是趙全書?
阿羨是在,為他報仇?
藥琅本想敲門的動作也收了回來,默默地就退了回去。
他本來,是聽府裡的下人說,有人上門來找麻煩,出於不放心,所以他才想來看看的。
結果便聽見了這些話。
藥琅前腳剛走,裴卿卿後腳就來了。
“夫君,我都處理好了。”裴卿卿一進門便開口道,隻是書房裡好像氣氛有點怪?
阿羨也在,隻是阿羨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
“出什麼事了嗎?”裴卿卿不放心的多問一句。
怎麼阿羨看起來怪怪的?
“沒什麼事兒。”白子墨坐回了榻上,對著裴卿卿招手,讓她過去,同時開口道,“你先下去吧。”
這話,自然是在跟阿羨說的。
“屬下告退。”阿羨麻溜的就退出去,一般隻要侯爺和夫人獨處的時候,若無大事,是絕不能打擾的。
男人隨手,就把裴卿卿拉著坐到他身旁,隻是裴卿卿還是有些狐疑,“你們真的沒事兒嗎?”
她怎麼還是感覺阿羨剛才怪怪的?
“夫人覺得為夫像是有事兒的樣子嗎?”沒有外人在,男人就分化出他的兩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