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著趙雪瑩的臉上流了下來,滴在她自己身上,染出一朵朵的紅梅。
“啊…我的臉…我的臉…”趙雪瑩慘叫連連的捂著自己的臉,鮮血便又順著指縫流了出來。
看上去好不駭人。
而裴卿卿手中的短刀,未曾沾染絲毫血跡。
看來她下手是越來越乾脆利落了,刀尖都沾不了血跡。
不錯。
她很滿意自己的手法。
裴卿卿雲淡風輕的拿捏著自己手裡的短刀,像是毀了趙雪瑩容貌的人不是她一樣。
她已經用這把短刀,殺過好幾個人了。
不,準確的說,是殺過,也傷過人。
“啊!我的臉…裴卿卿!你居然毀我容…我跟你拚了…”趙雪瑩又哭又吼,瘋一樣的撲向裴卿卿。
隻是她這樣,哪裡能撲倒裴卿卿?
輕而易舉的便避開了,清冷的聲音透著淡淡的譏諷,“是你想毀我容在先,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我裴卿卿的原則,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犯我,我便叫你不得好死。”
明明是輕飄飄的語氣,卻叫人聽的頭皮發麻,啊不,是發涼。
真真是應了一句話,心狠手辣。
此刻的裴卿卿,十足的便是那心狠手辣。
可她卻並不覺得自己狠毒。
或許狠毒的人都不覺得自己狠毒吧?
不過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便是狠毒又如何?
她說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她,
便不得好死!
她從來就不是什麼善人。
何況趙雪瑩還動了她的逆鱗,染指白子墨,最該死!
“裴卿卿…你這個毒婦!你不得好死…我的臉…啊!我的臉…哥哥救我…”趙雪瑩捂著一張血臉,哭著喊著求救,縮在地上滾成了一團,若是有其他人看到,怕是得被嚇死。
趙雪瑩滿臉是血,狼狽不堪,看上去就像惡鬼一樣!
“毒婦?”倒是裴卿卿,聽聞趙雪瑩罵她毒婦,勾唇一笑,“我便是毒婦又如何?”
說著她蹲下去,蹲在趙雪瑩身前,不以為然的把玩著手中的短刀,雲淡風輕道,“趙雪瑩,你若是隻想害我便罷了,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手伸向我夫君。”
裴卿卿說話間,動作輕柔的抓著趙雪瑩的一
隻手,“你是哪隻手,扯了我夫君的衣服?”
“你,你要乾什…”如果說剛才趙雪瑩還是傲氣的,那麼現在,她是徹底怕了裴卿卿了!驚慌失措的就想逃離裴卿卿身邊。
然而下一秒,卻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啊!”
‘哢嚓’一聲,是骨節錯位的聲音。
裴卿卿手一鬆,趙雪瑩的手便垂落下去,再也抬不起來了。
“啊…我的手…裴卿卿!你好狠毒!我恨你!裴卿卿…我恨你!”趙雪瑩痛的死去活來,在地上來回打滾,整個人痛的直抽搐。
全程,白子墨同玖月都在後麵看著,看著她對趙雪瑩下狠手,主仆倆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就好像裴卿卿折磨的不是個人一樣,而是一隻蟲?一隻牲畜?
白子墨看似麵不改色,但卻是時刻在盯著趙
天靳的動作。
但凡趙天靳有動作,他能第一時間護著他女人。
至於趙雪瑩,剛才在那坑裡,若非他因軟骨散提不起力氣,在坑裡時,趙雪瑩便是一具屍體了。
“你說,我該殺你嗎?”裴卿卿淡然無波的語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