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好歹是在九龍山,乾帝就在這裡,在這兒殺了煜王,怎麼想都不是明智之舉。
北宮琉眼角微抽的望著白子墨,“本世子倒很好奇,這煜王究竟做了什麼?竟讓侯爺氣糊塗了?”
說話時,北宮琉還以一種‘你是氣糊塗了嗎?’的眼神看向白子墨。
白子墨,是氣糊塗了不成?
竟想在乾帝的眼皮子底下殺了煜王?
除了氣糊塗,北宮琉想不到還能怎麼說白子墨?
明顯就不是明智之舉啊!
煜王究竟做了什麼?竟讓白子墨氣的犯糊塗?
北宮琉不是沒瞧見,煜王腳下跪著的一個人。
一個一身黑衣的人。
但凡是這身打扮,北宮琉再熟悉不過了。
不用說,定然是煜王的人,算計不成反被白子墨揪住了。
所以才惹得白子墨發脾氣吧?
北宮琉的言下之意,便是勸白子墨,不要犯糊塗!
這個時候,不適合殺煜王。
就算真想殺了煜王,好歹也另外挑個時機吧?
這煜王再怎麼說,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啊,死了就算了!
本來乾帝就和侯府不對盤,白子墨又何必給自己惹一身腥呢?
何況,現在裴卿卿和乾帝…
再過兩個時辰,裴卿卿就要跟乾帝成為父女了…
白子墨這麼做,不是要激化侯府和乾帝之間的矛盾嗎?
於他,於裴卿卿,於侯府,又有何好處?
但,話雖然是這麼說,北宮琉卻也知道,白子墨想殺煜王,十有八九,是想替裴卿卿出口氣罷了。
雖說煜王是活該,死了也就死了,可眼下這時機不對。
何不如先饒過煜王?
不是有句話叫秋後算賬嘛?
出了九龍山,再算賬也不遲啊?
侯爺你說呢?
北宮琉以眼神跟白子墨交流道。
“侯爺動怒,我能理解,可煜王非同常人,侯爺還是手下留情的好,此時天鳳內憂外患,前有霍將軍之死,後有朔城水患,侯爺乃天鳳的頂梁柱,又何必因一個煜王,給自己惹來一身腥呢?”
說這話時,北宮琉的臉色不免正色了很多。
這次是真正的一本正經。
既然從人情上勸不了白子墨,那就從國家大義上勸。
如同北宮琉所說,如今的天鳳王朝,雖表麵上看上去風平浪靜,可實則內憂外患,若是白子墨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惹麻煩,落人話柄,實在是不值當。
北宮琉勸說白子墨,可謂是苦口婆心!
本來這不關他的事,甚至他作為神昭世子,被困天鳳為質,按理說,天鳳內亂,與他無甚乾係。
甚至樂見其成還來不及呢。
又何必多此一言呢?
若不是因為對方是白子墨,他又怎會多此一言?
北宮琉知道,白子墨是這天鳳王朝的守護神,他不會不顧及大義。
這個時候如果殺了煜王,無疑會落人口實,但凡傳出什麼流言蜚語,豈不是會動搖戰北侯府的威望嗎?
在軍中,白子墨可是一呼百應的存在。
若因一個慕楠煜,損了自己在軍中的威望,值得不值得?
果然,北宮琉提及國家大義,內憂外患,白子墨猶疑了一下。
他大可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捏死煜王,可煜王終歸是煜王,殺了煜王,必會再次震驚朝廷。
再者,沒了慕楠煜,豈不是為慕玄淩鋪了路?
平白便宜了慕玄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