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琅問的不錯,方才她的確是感覺到,體內有些寒涼…
不,不隻是方才,這段時間,她時不時會感覺到體內寒涼,但她以為是天氣所致,畢竟現在都是冬月的氣候了,天氣本就開始涼了下來。
裴卿卿斂了一口呼吸,點頭道,“我方才,的確感到小腹有些寒涼…”
捏著半截斷梳的手指,越發的收緊,“藥琅,你實話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
木梳裡麵的東西,那個藥琅口中的寒香,到底是什麼?
會對她的身子,造成什麼傷害。
若是細看,便會發現裴卿卿臉色有些虛白。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
瞧著裴卿卿清冷又緊繃的臉色,藥琅便知她已猜到了什麼…
隻是,藥琅卻不願意告訴她,但又不得不說,“寒香是一種極其罕見的寒性藥材,我也隻是在藥王山莊的醫術裡看到過記載,這東西雖不會對人的身
體造成什麼傷害,但是…”
說著,藥琅停頓了一下,
裴卿卿便呼吸緊張了一瞬,她知道,藥琅接下來的‘但是’才是重點。
“但是因為寒香屬性陰寒,不適宜女子多用,若長此以往,恐會傷及女子的根本…”
雖然大概猜到了,也想到了,甚至覺得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是聽藥琅一說,裴卿卿還是神經緊繃了一下,呼吸也沉重了幾分。
捏著半截斷梳,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泛白。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嗎?
女子的根本…
裴卿卿又不傻,怎會聽不懂女子的根本是什麼?
不僅手指泛白,這回是連臉色都在泛白,腳步似是有些虛浮。
“卿姐姐,你還好嗎?”藥琅扶了她一下,
怕她站不穩。
她的症狀,明顯是受寒香的侵蝕,怕是損了身子…
裴卿卿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心緒平複下來,“我沒事…”
隻是她的聲音,明顯就變得有些沙啞了。
但藥琅又怎會看不出,她有事沒事呢?
他知道,他的話,必然會打擊到她。
可是,他卻又不得不說。
關乎著她的身子…
就在藥琅將裴卿卿扶去坐下的時候,裴卿卿陡然抓緊了藥琅的手,“藥琅,我的身子…可嚴重?”
這東西,可有傷及她的根本?
裴卿卿不敢想象,若是…她該怎麼辦?
她跟白子墨又該怎麼辦?
難怪她和白子墨成親這麼久,一直不見自己有身孕,她其實,一直想為白子墨懷個孩子…
可是,沒想到,竟是因為這個,她才遲遲不
能有孕?
捏著半截斷梳的手指,緊的不能再緊了,恨不得將梳子捏成碎渣渣。
清冷的眸中掠過一縷冷厲的寒光。
她竟然一直沒察覺到自己被人算計了這麼久?
不用想她也知道,她這又是著了曲氏的道。
枉她裴卿卿自以為重活一世,自以為不再像前世一般愚笨,自詡聰明,結果卻還是著了曲氏的道。
連自己什麼時候中招的都不知道。
裴卿卿,你還真是一如前世一般蠢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