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格外的低沉。
這話,自然是問藥琅的。
裴卿卿勾唇一笑,似乎是想告訴白子墨,她沒事,她很好。
藥琅不動聲色的睨了一眼嘴角露出笑容的裴卿卿,語氣平淡道,“卿姐姐她沒事,不過就是有些勞累了,讓她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也算是隨口就打發了白子墨的問題。
隻是白子墨,明顯有些猶疑,對藥琅所言,似乎有些懷疑態度?
不止是女人有直覺這回事,男人也有。
白子墨敏銳的直覺告訴他,不會如此簡單而已。
藥琅,或者說他夫人,怕不是隱瞞了些什麼?
瞧著男人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眸子,裴卿卿心頭慌了一瞬,這男人一向敏銳,難保不會察覺到端倪。
於是裴卿卿很好的表露出疲累的模樣,“侯爺,我累了…胳膊也酸,今日祭祖實在是累人,你們都出去吧,該乾嘛乾嘛去!都彆守在這兒了。”
說到最後,裴卿卿的目光就看向了跟在白子墨身後的阿羨他們身上。
前麵的話,是跟白子墨說的。
但是後麵的話,說的是阿羨他們。
讓他們都出去,都彆守在這兒了。
搞得她真有什麼大病的樣子!
雖然,她是真的病了…
但一定不能讓他們知道,即便她和白子墨的感情再好,可她也有自己的尊嚴和驕傲,也要自己的顏麵。
裴卿卿佯裝著輕鬆的口吻,倒也沒叫阿羨他們懷疑什麼。
隻是她麵前的這個男人,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但白子墨也沒多說什麼,手指頭晃了一下,阿羨他們才都退了下去。
最後就連藥琅,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裴卿卿之後,也跟著出去了。
就剩下白子墨和裴卿卿夫妻兩人。
以白子墨的睿智,又怎會看不出她想躲著他們,包括他。
但既然她不想說,那他也就不逼迫她,不問就是了。
裴卿卿心裡真真是五味雜陳。
既覺得嘁涼,又有些怕,怕被白子墨看出些什麼?
尤其是這男人還一臉不以為意的模樣,裴卿卿就越發不安了。
她了解這男人,這男人越是這般淡然的模樣,就越是什麼也瞞不過這男人。
裴卿卿腦子裡就在想著,該怎麼轉移一下這男人的注意力才好?
“侯爺,你我成親了這麼久,可我這個侯爺夫人,竟還使喚不動阿羨他們!”裴卿卿故作隨意的轉移話題道。
隻是,多少都有些尷尬的感覺。
白子墨又不傻,哪會不知道她是有意轉移話題?
所以她找的這話題,才會顯得有些尬。
可縱使尷尬,裴卿卿也表現出一副不高興的模樣,撇撇嘴,擺出一副她這個侯爺夫人沒實權的表情給白子墨看。
但其實,不管是阿羨,或者是玖月,又或是侯府其他的人,對她這個侯爺夫人,都是極好的。
她也沒有使喚不動他們。
這麼說,真的純粹就是轉移話題罷了。
或者說,是想同白子墨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