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到臨頭了,還想狂呢?
看她不一刀一刀的剮了他的皮!
慕溪鳳冷冽的眼神,活像是劊子手磨亮的刀,對準了裴正浩的脖子。
被慕溪鳳盯著,裴正浩隻覺得脖子裡一陣冷涼。
“來人!”慕溪鳳並未理會曲氏那番假惺惺的‘解釋’
反而是吩咐一聲,叫來了人。
牢房裡,能叫來的,自然就是獄卒了。
獄卒聞聲趕來,當即對慕溪鳳點頭哈腰道,“卑職參見公主!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聽到慕溪鳳叫來了人,包括裴震在內的人,皆心慌了一下。
一看慕溪鳳就是要發脾氣的架勢啊!
然而,慕溪鳳沒有讓裴震他們失望。
她就是要發脾氣。
威嚴冷然的瞅著那跑來的獄卒,“本公主記得,死囚犯是不允許探望的吧?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竟給讓這些人進來?!”
慕溪鳳淩厲的質問聲,當場就把獄卒嚇的心肝兒一抽,“這…”
獄卒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難道他敢說是自己收了裴震的好處嗎?!
當然不敢說!
慕溪鳳說的‘這些人’,指的自然是裴震他們。
獄卒哪裡會不清楚。
正是因為清楚,所以才怕啊!
“你是聾了還是啞了?本公主問你話沒聽見嗎?”獄卒不說話,慕溪鳳陡然間眼神一冷,冷聲叱嗬道。
當場就把人家獄卒給嚇跪了。
直接就跪在了慕溪鳳的麵前,“公主恕罪…卑職…卑職隻是…”
獄卒是緊張又害怕,話都說不全,跪著都在打哆嗦,就差冒冷汗了!
雖然在此之前,做獄卒的沒機會見過慕溪鳳,但早就聽聞,溪鳳公主脾氣不好,驕縱的很!
如今一看,哪裡是驕縱而已!
簡直就是嚇人啊!
獄卒戰戰兢兢的不敢吱聲。
跪著的不僅是獄卒,還有裴震他們一家三口,也都還在跪著。
並且瞧著慕溪鳳發威,針對這獄卒,裴震他們心裡又怎會不清楚,慕溪鳳這是在做給他們看的!
“公主,你又何須為難他呢,他不過也是受命辦事罷了…”這時,跟在慕溪鳳後麵進來的裴少楓來了。
開口便有一股替那獄卒說話的意思。
瞧著慕溪鳳發威,裴少楓又怎麼不明白她是在針對他的家人…
可他卻無力替他的這些個家人辯解開脫…
如果裴震不是他的父親,曲氏不是他的母親,他甚至會說上一句,咎由自取!
如果說裴正浩有今日的下場,是咎由自取。
那麼裴家有今日,何嘗不是咎由自取呢?
其實,裴少楓早就算到,裴家遲早會有這一天的。
倒是慕溪鳳,聽聞裴少楓替那獄卒解釋的話,聽的她冷笑了一下,“受命辦事?受的是何人的命?難不成是受你裴少將軍的命?”
說著,慕溪鳳頓了一下,然後眼神淩冽的看向跪在牢房裡的裴震,“還是說,受的是裴大人的命?本公主竟不知,你們裴家,什麼時候也有在刑部天牢裡發號施令的權利了?”
譏諷,慕溪鳳這字字句句,無不都是在譏諷裴少楓,乃至裴震,整個裴家都被她譏諷了個遍。
這話讓裴震如何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