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鎮南王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看,但是不可否認,慕楠煜心裡高興著呢。
這樣一來,不費一兵一卒,便能平息了南陽之戰。
真真是天下掉餡餅,平白撿了個大便宜啊。
這是他慕楠煜運氣爆表啊。
慕楠煜表麵上說的正兒八經的,但是心裡樂開了花兒。
自以為自己說的極好,好像不知道,有個詞叫自我感覺良好一樣。
北宮焱可沒有要領情的意思,他不緊不慢的睨了一眼自我感覺良好的慕楠煜,聲音渾厚道,“與天鳳的盟約,乃本王與戰北候一手簽訂的,就不勞煜王殿下操心了,至於我國太子一事,太子尚且年幼,此次不過是給他的一次試煉罷了,權當磨礪磨礪自己,隻是不曾想,我們太子會選擇南陽當試煉場地,怎麼?難道煜王殿下沒有過這種試煉嗎?”
說的雲淡風輕的,輕飄飄的幾句話,愣是將北宮琨想要攻占南陽的野心,說成了是試煉。
既是試煉,也可以說是玩笑一般,當不得真。
北宮焱的語氣中,便有股‘當不得真’的意味兒。
這還不算,說到最後還不忘酸慕楠煜一句。
他哪有過什麼試煉啊!
這北宮焱,分明就是隨口胡謅!
偏還說的叫人無法反駁。
慕楠煜再次被噎的啞了言,隻能扯著嘴角,皮笑肉不笑的乾硬著。
他說是誤會,就已經是給北宮琨,啊不,是給北宮焱麵子了。
哪成想,北宮焱三言兩句的,竟反過來噎他。
慕楠煜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很精彩了,僵硬的一陣青一陣白的。
反過來站在北宮焱的角度來說,煜王那就是
個小屁孩兒。
他還保證呢,他拿什麼保證?
天鳳會不會與神昭開戰,他會不清楚嗎?
再說了,兩國的盟約,是他和白子墨簽訂的,有煜王什麼事兒?
煜王倒是會給自己台階上呢,不,應該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除了白子墨,若非乾帝親自前來,誰都沒資格跟他談盟約的事兒。
至於北宮琨,再怎麼說,也是他神昭的太子,在慕楠煜這等外人的麵前,北宮焱自然還是維護北宮琨的。
好歹北宮琨還叫他一聲皇叔不是?
總歸算是‘自己人’
即便北宮琨是真有野心,也不能當著慕楠煜和裴少楓的麵承認。
慕楠煜理解成是個誤會,倒也不是不可以。
就當是誤會好了。
該說的,都說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還是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再慢慢說吧。
總不能就這麼坐在馬背上談事情。
“煜王殿下,裴少將軍,沒有彆的疑問,就隨本王入城吧。”最後北宮焱勒著馬韁,準備調轉馬頭往回走,先進城再說。
隻是,裴少楓聞言遲疑了一下,“鎮南王預備如何與我方平息南陽之亂?!”
在北宮焱剛轉頭的時候,裴少楓又及時的開口問了一句。
換言之,南陽的事,或者說是地界,執掌權等等,又該什麼劃分?
畢竟南陽一直以來,既不屬於天鳳,也不屬於神昭。
多年來大家一直相安無事,可現在,北宮琨打破了這份平和。
難道還真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