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王…不知淩王來找下官,可是有何指示?”儘管方益州麵上有些心虛,但還算保持著鎮定二字。
慕玄淩都在他這兒喝了半天的茶了,也不說
話,方益州實在是拿不準慕玄淩想乾什麼呀?
這朔城的災情,已經賑濟的差不多了。
方益州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要指示的?
隻是方益州口頭上不敢講,他巴不得慕玄淩和白子墨早點走呢!
離開朔城,回京複命去!
不然,他怕是架不住淩王的徹查…
方益州天天過的提心吊膽的,他容易麽他!
想著,方益州摸了把頭上的虛汗,瞧著像是多熱似的。
“方大人看起來好像很熱?怎麼都出汗了?”看到人家方益州摸虛汗也就罷了,慕玄淩嘴上還要調侃人家。
但,如果說方益州聽不出這調侃背後的壓抑,那他這個朔城郡守也是白混了。
慕玄淩看似說笑,但那哪是在調侃他啊,分明是話裡有話。
方益州隻當是聽不出來,賠著笑臉嗬嗬笑道
,“淩王說笑了,下官天生就有這愛鬨虛汗的毛病…”
噗。
慕玄淩差點沒笑出聲來。
天生就有愛鬨虛汗的毛病?
睜眼說瞎話。
彆說有什麼毛病了,就連方益州睡過哪幾個女人,慕玄淩早已查的一清二楚。
以為他這段時間在朔城是白呆的麽?
方益州自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卻不知慕玄淩連他身上哪裡有塊胎記都知道。
“方大人覺得,此番朔城鬨的水患,煜王能保得了你麽?”慕玄淩勾唇一笑,笑的冷涼而譏諷,睨了一眼方益州,手裡的茶盞輕輕一嗑,犀利的眼神就像是一隻獵豹盯住了獵物。
而方益州,就是那個獵物。
如果說方益州剛才還隻是頭上冒虛汗,那麼現在,是脊背都在冒冷汗。
感覺像是被獵豹,啊不,被慕玄淩咬住了自己脖子一樣。
方益州脊背一涼,“下官…下官聽不懂淩王殿下所言…何意?”
緊張的舌頭都打結了,還聽不懂呢?
當慕玄淩傻麽?
如果說方益州有多緊張,慕玄淩就有多悠閒。
優哉遊哉的把玩著手中的茶盞,有一下沒一下嗑出碰撞的聲音,語氣淡淡道,“朔城為何決堤,方大人想好了預備怎麼跟本王…不,是跟父皇交代麽?”
朔城賑濟的很順利是不假。
但是朔城決堤的原因,是能忽略的過去的麽?
方益州該不會還在抱著他那一點僥幸之心,以為能揭過去吧?
朝廷上,必然是要有個交代的。
隻看方益州,打算如何跟朝廷交代呢?
理由,方益州想好了嗎?
想好?
想好個屁!
如果說到了現在,方益州還不明白淩王是有備而來的,那他就是真蠢,方益州忍不住心裡都想爆粗了,但臉上,卻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這…淩王殿下,您也親自查證過了呀!這朔城的河堤,是有人蓄意破壞!才…才導致了決堤…朝廷那邊,還請淩王殿下如實上稟!”
如實上稟?
慕玄淩以一種‘你莫不是傻’的眼神看著方益州,“方大人說是有人蓄意破壞河堤,查到幕後黑手了嗎?方大人身為朔城郡守,便是朔城的父母官,兼顧朔城百姓的民生安危,莫非是想讓本王回京後,向父皇稟明說,方大人一不知蓄意破壞河堤的幕後黑手,發生水患後,二不知救濟百姓,導致災民處處,餓殍遍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