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卻不能在明麵上表露出來,慕玄淩輕輕頷首道,“回父皇,侯爺並未隨兒臣一道回京,父皇您也知道,侯爺一向隨性,前去朔城賑災的時候,侯爺也並未與兒臣同路,想必侯爺應該也已回京了吧。”
至於任務失敗,沒能殺了白子墨這事兒,父子倆心照不宣的誰也沒提。
就算提,也不適合在這兒提。
這種見不得光的事,隻能私下裡關起門來說。
“此次朔城賑災的差事,淩王你辦的很漂亮,想要朕賞賜你些什麼呢?”乾帝這話聽著溫和,但卻又似乎是另有深意。
若是想賞賜,乾帝大可直說要封賞些什麼。
可他卻問慕玄淩自己要些什麼賞賜。
這就有點意味深長了。
“為父皇分憂,乃兒臣分內之事,朔城如今災情剛過,父皇仁愛萬民,朔城如今河堤被毀,加緊修複河堤,才是最緊要的,兒臣懇求父皇,早日撥款修複河堤,以防百姓再受水災之苦。”
說的那叫一個真摯。
字字句句,無不都是為國為民呢。
慕楠煜在旁邊聽著,忍不住冷嘁一聲,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他才不信慕玄淩呢!
“好,淩王有心了,撥款一事,朕會再斟酌的,戶部擬定一份具體所需的數目,給朕過目之後,再行決定。”乾帝淡淡的開口道。
下麵戶部尚書就站了出來,道了聲,“臣遵旨。”
然後又退了回去。
“賞賜一事,那便等侯爺回來,一同封賞吧。”乾帝開口,自然沒人反駁。
不過,慕玄淩還有彆的事要說,“父皇,兒
臣此次前往朔城賑災,徹查了河堤被毀一事,兒臣發現,朔城的河堤,竟薄弱的不堪一擊,實在是叫兒臣心驚,兒臣徹查之下,發現…發現了這本賬簿,還請父皇過目。”
說罷,慕玄淩從懷兜裡掏出了一本賬簿。
如果說,聽到慕玄淩說朔城的河堤,薄弱的不堪一擊的時候,慕楠煜還隻是心緊了一下。
那麼看到他拿出一本賬簿,慕楠煜心裡直接就‘咯噔’了一下。
眼睛死死地盯著慕玄淩手的拿出的賬簿,恨不得眼睛裡能噴出火來,當場把那本賬簿燒個乾淨!
雙拳緊握,要是可以,他恨不能把賬簿搶過來!
可是場合不允許,他就是想搶,也搶不了。
要是眼睛能噴火,慕玄淩現在連人帶賬簿,就已經被慕楠煜的眼神給燒個乾淨了,
乾帝一個眼神,旁邊的全貴公公立即會意,下去拿慕玄淩手中的賬簿。
雖然早就料到了,但是聽淩王說河堤薄弱,乾帝還是冷了臉。
護城河堤,竟用薄弱二字形容!
可想而知,朔城河堤是何等的不堪一擊?
修葺河堤的款項,煜王吞了多少?
乾帝陰沉的目光,嗖的一下射向了慕楠煜。
慕楠煜當即下意識的一驚,低下頭不敢去看。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看著全貴公公將賬簿拿了上去,交到父皇手裡…
慕楠煜低著頭,頭上都開始冒冷汗了。
這下怕是完了。
慕玄淩,居然拿到了賬簿。
方益州那個該死的!居然把賬簿交給了慕玄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