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許詩琪聽不出白子墨冷冽的語氣,那才是笨呢。
當即低下頭,畢恭畢敬的說道,“侯爺恕罪,我隻是…隻是夫人方才吩咐,想吃些肉食葷菜,飯菜已經備妥,所以…所以我才多嘴問一句,還請侯爺恕罪…”
像是被白子墨冷冽的氣勢嚇到了,許詩琪直接跪了下去,把頭磕在地上,要多虔誠就有多虔誠。
生怕白子墨怪罪一樣。
她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突然針對她?
許詩琪把頭伏低在地上,是以白子墨看不見她眼中的陰冷。
一定是裴卿卿給侯爺吹了什麼耳邊風,所以侯爺才會針對她!
否則侯爺雖然無視她,卻從未為難過她。
一定是裴卿卿那個賤人跟侯爺說了些什麼?
若不是低著頭,許詩琪怕是就繃不住臉上的
楚楚可憐了。
“本候已經讓人通知了許相爺,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等著許相爺來接你。”白子墨言簡意賅的說,連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
說完就要走。
“侯爺…”許詩琪連忙轉身,一把就拉著白子墨的衣擺,眼中帶淚,那叫一個楚楚可憐的,“侯爺…可是我做錯了什麼?若是我做錯了什麼,我一定改…求侯爺不要趕我走…我不要回許家…侯爺…”
說著就哭了起來,瞧著也是好不可憐。
可偏偏,白子墨不是會憐香惜玉的人,而許詩琪,也不是裴卿卿。
白子墨居高臨下,眸光幽冷的睨了一眼許詩琪,“不回許家,本候可以給你另外一個選擇。”
許詩琪一聽,立馬就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樣,忙不迭的點頭,“隻要不讓我回許家,侯爺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回許家,她才不要回去!
回去做什麼?
受家中那幾個庶妹庶子的嘲笑嗎?
回去受人冷眼,受人冷嘲熱諷嗎?
她才不要!
“本候可以請淩王來接你回去,亦或是本候讓人將你送到淩王府,你想選哪個?”白子墨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像是破滅了許詩琪的一點期望。
淩王府?
侯爺居然想把她送回淩王府?
“不…我不要去淩王府…侯爺,求您不要這麼狠心…我不要回去淩王府,求您看在我曾為您擋刀的份兒上…不要趕我走,我情願留下來為奴為婢,隻求侯爺不要趕我走…”這回許詩琪像是真的被嚇到了。
回淩王府?
開什麼玩笑!
她才不要回淩王府。
那個地方隻會讓她覺得惡心!
如果說許詩琪不提擋刀的事還好,她一替,倒是叫白子墨勾唇一笑,儘是冷涼,“那日在朔城行
刺本候的人,你比本候更清楚,若要本候將人抓回來,也並非難事,你在本候的飯菜中下藥,當真以為本候不知嗎?”
輕飄飄的幾句話,許詩琪直接傻眼了。
連眼淚都忘了流,雙眼震驚的望著這個俊美如天人一般的男人。
他竟然…都知道?
這一刻,許詩琪才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可怕。
她以為她做的很隱秘,她以為她偽裝的很好,卻原來,早就被這男人看穿了一切?
白子墨的眼睛,冷而毒。
受驚嚇的許詩琪壓根兒就不敢與他對視。
跳梁小醜。
許詩琪突然想到了這句話,在這男人麵前,原來她就像個跳梁小醜一般。
“侯爺…我沒有…”許詩琪驚呆之後,迅速想到了要為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