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卿歎了口氣,“嗯,不過我來之前,侯爺同我說了,朔城行刺的人,是許詩琪一手安排的,所以我自然也是容不得她的。”
幸虧是聽見裴卿卿這麼說了,不然霍筱雅都要摸摸她是不是發燒了!
許詩琪是什麼人啊?
裴卿卿居然能收容許詩琪留在侯府?
“許詩琪倒是有能耐,被太後罰去了寺廟抄經贖罪,還能跑到朔城跳脫,傍上侯爺,嘖嘖,我都要對她刮目相看了。”霍筱雅撇嘴道。
裴卿卿聞著,眼角一抽,傍上…
這個詞兒,怎麼聽著這麼不得勁兒呢。
不過霍筱雅說的不錯,許詩琪的確是能耐了不少。
“許家的人找上她,想讓她毒殺我,為許澤報仇呢。”裴卿卿不以為意的咂咂嘴。
“什麼?”霍筱雅一聽,以一種‘你莫不是
傻’的眼神看著裴卿卿,“明知道她居心不良,你還能容她留在侯府,卿卿,你是怎麼想的?”
明知道許詩琪要害她,還讓許詩琪留下來,是不是傻?
裴卿卿撇嘴,“我瞧著她很是誠懇的跟我坦白許家人的目地,又想著她好歹曾救過侯爺,便就留她在侯府,哎…可能是我腦子不清醒了吧。”
說到最後,裴卿卿歎了口氣。
其實拋開許詩琪是否居心不良的問題,許詩琪也是個可憐人。
誰知道她怎麼就同情心泛濫,容許許詩琪留下來了呢?
興許,是她當時腦子不清醒了吧。
不過以她對她男人的了解,想必她回去後,就看不到許詩琪了吧?
“我這是跑來徐姐姐這裡躲清閒來了。”裴卿卿眉心輕佻,摸了摸肚子,吃飽喝足就是舒服啊。
“可我這裡也不得清淨…”霍筱雅說著笑了一聲,仰頭悶了杯酒,隻是嘴角的笑容卻透著絲絲苦
澀。
裴卿卿明白,她說的是外頭那些招親的人。
雖然這事兒糟心,但裴卿卿還是忍不住關心的問問她,“招親的事,徐姐姐有何打算?”
“不知道…”霍筱雅淡淡搖頭,她若是知道該怎麼辦就好了。
許是因為喝了些酒的緣故,霍筱雅身上,流露出淡淡的悲傷。
裴卿卿開了口,但到底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霍筱雅。
她知道,霍筱雅心裡,是有北宮琉的。
可是眼下這個情形,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隻能陪著霍筱雅喝酒,一發心裡的苦悶。
裴卿卿陪著霍筱雅喝酒的時候,許丞相也到了侯府。
本來阿羨去相府通知許翰林來接人的時候,許翰林還不肯來。
就像白子墨交代的那樣,阿羨麵無表情的說,“相爺如果不去,那就隻能把許大小姐送回淩王府了,雖說許大小姐被廢黜了淩王妃頭銜,但淩王並未休妻。”
許翰林被氣的不輕,然後才肯來接人。
他還指望著許詩琪替他兒子報仇出氣呢!誰知道仇沒報,人反倒被白子墨給趕了出來!
此時許翰林冷著一張老臉坐在侯府大廳裡,很明顯是餘氣未消。
“侯爺。”阿羨率先看到白子墨走了過來。
許翰林雖然不情不願,也還是要起來跟白子墨打個招呼,“侯爺…”
“丞相大人既然來了,就把人帶回去吧。”白子墨話音一落,就在玖月的帶領下,許詩琪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