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朔城時,難道不是陛下派龍影刺殺我夫君嗎?”既然問了,那索性就說個明白。
乾帝對她好,也抹不掉刺殺白子墨的事實。
乾帝和白子墨,她從來都是選擇白子墨的。
“放肆!”乾帝這回是真的怒了,一巴掌拍在桌麵上,震的桌上的菜碟都發出了磕碰聲,“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白子墨嗎?”
所以是白子墨教她來質問他這個做父皇的嗎
?
“陛下,你口口聲聲的說要彌補我,口口聲聲的說我是陛下的皇女,可陛下卻要殺我的夫君,恕我要不起這樣的父皇。”
若說不心緊,是假的,畢竟乾帝發脾氣,也是嚇人的。
但裴卿卿還是直言不諱的與乾帝對峙著。
她說了,乾帝和白子墨,她選後者。
何況她現在也分不清,她究竟是不是乾帝的女兒?
裴震臨死前說的話,說到底也是沒有佐證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雖然沒怎麼懷疑過裴震的遺言,但是,沒有佐證,也不全然代表,裴震說的就是真的不是嗎?
若是,她現在和乾帝撕破臉,會有什麼結果?
裴卿卿麵色冷然,實則心裡思緒凝重,想著種種後果。
堂堂乾帝,試問有誰這樣忤逆過他?
沒有。
裴卿卿是第一個。
乾帝哪是個沒有脾氣的,氣衝衝的口吻教訓著裴卿卿,“你好大的膽子,就憑你剛剛那番話,便是殺頭之罪,朕看你是被白子墨給蠱惑了,今後侯府你也彆回了,給朕在宮裡好好反省反省!”
乾帝以為,她這般忤逆質問,與他對峙,全是白子墨攛掇的,受了白子墨的蠱惑!
“陛下想軟禁我?”蹭的一下,裴卿卿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不讓她回侯府,是想軟禁她在宮裡?
“裴卿卿,朕念在你死去的母妃,念在你在裴家受苦多年的份兒上,對你百般疼愛,你竟為了一個外人來忤逆朕?你是朕的骨血,理應與朕同氣連枝,可你看看你,跑來責問朕,是誰給你的膽子?白子墨嗎?”
乾帝麵色陰沉,說的咬牙切齒的,可見是氣
的不輕,說話手指頭都不停的戳在桌上,除去滿臉的火氣不說,大有幾分苦口婆心的模樣。
活像是被一個不聽話,忤逆不孝的兒女給氣到了。
而裴卿卿,就是那個忤逆不孝的女兒!
“外人?”
他說外人?
誰是外人?
白子墨嗎?
是,她承認,她忤逆乾帝,可是她不認同乾帝的話,眸光清冷道,“對陛下來說,侯爺是外人,可對我來說,他不是,他是我夫君,是我最親近的人…”
‘啪’的一聲清脆響,裴卿卿沒說完的話,活生生的被乾帝一巴掌給打了回去,“你混賬!”
“誰是你最親近的人?你最親的人,隻有朕!朕才是你最親的人,你身上流著的,是朕的血脈,白子墨即便是死了,朕也不會讓你孤身一人,朕良苦
用心為你,你就是這麼回報朕的嗎?”乾帝臉色鐵青的怒斥道。
訓斥裴卿卿不知所謂,分不清裡外人。
誰是最親的人?
隻有他這個血脈相連的父皇,才是她最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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