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完全是疼的,也冷。
這大冷天的敷冰塊,也是受罪。
“夫人彆動,敷敷消腫的快,否則夫人這臉,怕是一時半會兒消不了腫。”白晨攔著她不讓動,輕柔的給她冰敷。
“剛剛你都看見了?”剛剛她和乾帝的爭執,白晨都瞧見了吧?
白晨點頭,“看見了,夫人那般頂撞陛下,受罪的還是夫人。”
“這點罪不礙事,誰也不能欺負我夫君了去!”裴卿卿頗為仗義的說。
怎麼聽都是在護夫呢是。
一巴掌而已,算不了什麼,給她男人鳴不平,她心裡順氣了。
不然心裡不順氣,比挨了一巴掌更難受。
聽聞她的話,白晨幾不可見的頓了一下,“夫人對侯爺真好。”
“那當然,將來你有夫君,你也會對他好的。”裴卿卿想都不想的說。
她男人,她不對他好,要誰來對他好?
她的男人隻有她能欺負,彆人都不行!
“夫人你再忍忍,很快就消腫了…”白晨輕言細語的說。
隻是裴卿卿卻沒注意到白晨眼底的思緒。
裴卿卿這般在乎白子墨,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而裴卿卿,對這個白晨的印象也挺好,不過…
“白晨,我覺得,你不像是宮裡的奴婢。”裴卿卿清亮的眸光凝視著白晨。
似乎想從白晨臉上看出些什麼?
白晨不像是宮裡的奴婢。
沒有那些奴婢們的小心翼翼。
說話條理清晰,不卑不亢的。
白晨臉上,有過一瞬間的僵硬,但也僅僅是一瞬間罷了,快到難以捕捉,露出個淺淺的笑容,“夫人,奴婢進宮已有十多年了,奴婢以前,是伺候夫人的母妃,後來臻妃娘娘過世,奴婢便就無處可去了
,若不是奴婢縮在這傾臻宮裡,隻怕奴婢的屍首,都不知道爛在哪裡了。”
白晨說的輕然又真摯,她身上,有種坦然自若的穩重。
便像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經過了沉澱。
裴卿卿微微眯起了眸子,白晨說的有理有據,沒有破綻,但就是這樣,她才懷疑,白晨不是普通的奴婢。
但,不管怎麼說,隻要白晨對她沒有惡意,她便也就不打聽了。
畢竟誰沒點秘密呢不是麽?
“夫人餓嗎?不若奴婢去給夫人準備些吃的來?”白晨瞧了一眼桌上還沒來得及動筷的菜肴,陛下親手做的菜肴,彆說吃了,就是見都難得一見啊。
嗬,這要是放在彆的宮裡,隻怕是連盤子都要舔乾淨了。
裴卿卿卻一口都沒吃,果然,不愧是臻妃的孩子。
裴卿卿哪會聽不出來,白晨是在問她,乾帝做的這些吃的,要怎麼處理?
如畫的眉心微微一蹙,這些東西,是吃呢還是不吃呢?
吃吧,又不是滋味兒。
不吃吧,好像又挺浪費的。
而且若是叫乾帝知道,她把這些東西給倒了,恐怕會更加氣的冒煙。
她已經被軟禁在宮裡了,要是再惹得乾帝天怒人怨的,那豈不是把自己往油鍋裡送嗎?
想想就不是什麼劃算的事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