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聽聽…皇後娘娘說的都是些什麼胡話呀?她汙蔑臣妾,也是在詆毀您呀陛下…”末了趙雪芙又可憐兮兮的趴在乾帝懷裡哭訴。
可想而知,乾帝的臉色,就更加不好了。
黑的跟鍋底一樣,不,是又黑又青,分分鐘就要暴怒的氣勢。
不可否認,對於乾帝冷的嚇人的眼神,許皇後的確是有一瞬間的慌神。
若說一點都不害怕,那是假的。
但後麵有隻手,支撐了一下許皇後。
許皇後回過頭,看到的就是自己女兒冷豔的眼神。
像是一下子就給了許皇後勇氣,她深吸一口氣,“臣妾沒有詆毀陛下,臣妾說的都是實話,臣妾知道陛下不信,臣妾也知道,陛下惱怒臣妾,但為了皇室血脈不被混淆,為了維護皇室顏麵,有些話臣妾
一定要說,這是臣妾身為皇後的責任!”
許皇後一開口,空氣都凝固了一下。
似乎都在等著許皇後的下文。
乾帝臉色難看至極,咬著牙問,“你要說什麼?”
無人知道趙雪芙心中‘咯噔’了一下,眼睛裡的驚慌出賣了她的緊張。
隻是這時候,乾帝的注意力都在許皇後要說的話上,是以並未注意到趙雪芙眼裡的緊張。
“陛下可知,為何這些年,宮裡的妃嬪久久不孕?原因不是出在妃嬪身上,而是出在陛下身上。”許皇後努力保持著平淡的語氣說出這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來。
空氣當場凝固,啊不,是凝結成冰了!
裴卿卿和霍筱雅亦是同款震驚,她們聽到了什麼?!
尤其是霍筱雅,嘴巴裡都能裝下一個雞蛋了。
裴卿卿眼神閃爍了一下,她雖然曉得,趙雪芙懷的並非是乾帝的龍種,那是因為她知道趙雪芙同煜王偷情的事兒…
可她萬萬沒想到,乾帝居然…
許皇後這說出口的話,可堪比天雷般勁爆啊!
事關乾帝顏麵,許皇後倒是真敢說啊…
裴卿卿驚訝之餘,幾不可見的嘴角一抽。
乾帝這回的顏麵,怕是找補不回來了…
這個臉可就丟大了。
“許音容,你放肆!”
果不其然,裴卿卿剛這麼一想,就聽見乾帝的怒喝聲。
蹭的一下就撇下趙雪芙跳了起來,揚起手就是一巴掌,響當當的扇在許皇後的臉上。
“啊…”當場就把許皇後扇到地上去了。
“母後…”慕溪鳳一驚,連忙就去扶許皇後。
可是沒等她扶起來,乾帝劈頭蓋臉的訓斥就下來了,“許音容,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朕看你是瘋了!平時你善妒便罷了,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真以為朕不知道你在後宮裡乾的那些醃臢事嗎?”
“如今你居然敢…居然敢騎到朕頭上來了,朕看你這個皇後是做膩了,你許音容也是活膩了!”
每一個字,都像是咆吼,帶著火山般的怒氣。
像是要一把火燒死許皇後似的。
許皇後,也就是許音容,被打趴在地上,靠著慕溪鳳的攙扶,才有力氣站起來,她被打的半邊臉上,赫然出現五個紅指引,嘴角溢出血跡,可見乾帝下手之重。
這畫風,這戲劇性的一幕,可轉變有點太快了。
許音容嘴角含著血,卻笑了,“我善妒?陛下,你捫心自問,究竟是我善妒,還是你無情?!這麼多年,我替你打理後宮,孝敬太後,可你呢?你對
我,可曾有過半點憐惜?可曾有過半點情意?”
“你那是替朕打理後宮嗎?你是替你自己打理後宮!你這個皇後是白當的嗎?!”乾帝一聲吼,就把許音容隱忍了多年的委屈給吼了回去。
她好不容易,才將這些話說出口的。
可是乾帝卻一絲絲的憐憫都不給她。
好,那就彆怪她無情。
“皇後…嗬!皇後?陛下以為我想當這個皇後嗎?”許音容嘴角混合著血的嘲諷一笑,“陛下可還記得,當年求娶我時說過什麼?你說此生我是你唯一的妻,可是陛下登基後,一個接一個的女人納進宮,我非但說不得半句,還要笑臉相迎,否則我就是善妒,有失皇後的氣度,陛下何曾問過我是否傷心?是否難過?”
這些委屈,這些質問,許音容憋了好多年。
既然今天已經得罪他了,那索性就不忍了,說個痛快。
瞧著許音容紅腫的半邊臉,嘴角的血跡,還
有她那些戳心窩子的話,不可否認,乾帝臉上,有過一絲動容,但也僅僅是一瞬間罷了。
“朕並未食言,朕給了你皇後之位,保了你正妻之名!”乾帝臉色陰沉的說。
“可是陛下有把我當做是妻子看待過嗎?!”許音容想都不想就反駁了回去。
情緒明顯就比剛才激動很多,說話的聲調都提高了許多。
皇後之位,正妻之名,她空有一個皇後之位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