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琉又是嘴角一抽。
他怎麼覺得,父王跟個孩子一樣稚氣…
白子墨眼皮子一抬,就在這個時候,隔著房門,門口傳來了青楊的聲音:
“王爺,時辰到了,宮裡派人來傳話,該去壽宴了。”
北宮琉歎了口氣,青楊來的及時,不然指不定白子墨又要說出什麼氣人的話來呢!
青楊的話落,白子墨悠悠起身,麵無表情的轉頭。
就在北宮琉以為他要走了的時候,下一秒,就又聽見男人似笑非笑的聲音:
“本候拭目以待。”
“…”北宮琉眼角都在抽搐。
“你…”倒是作為父王的北宮焱像是被白子墨給氣到了,好沒氣的瞅著白子墨出門去的背影,念叨道,“這個白子墨,怎的變得這麼討厭!”
“他一直都這麼討厭,父王你忘了麽?”北宮琉也是歎氣。
這才是白子墨啊。
嘴毒,一直都是這麼討厭,就沒見他嘴上饒過誰。
當然,這個討厭,不是說真的討厭,此討厭非彼討厭。
北宮琉哪會不知道,白子墨拭目以待,待的是父王能讓他叫嶽父的時候。
“算了,不說他了,先去壽宴。”想他北宮焱,什麼時候這麼沉不住氣過。
白子墨離開行宮之後,就順著原路返回,準備去接裴卿卿。
隻是卻在半路上,遇到了幾個抬著擔架的侍衛和宮婢。
白子墨是會多管閒事的人嗎?當然不是。
所以他壓根兒就像是沒瞧見侍衛宮婢們擔架上蓋著白布的屍體一樣,目不斜視,瞧都沒瞧一眼。
白布下,掉出一隻手來。
露出的一截手腕上,有大片的烏青,一看就是被重重的撞擊過。
不知為何,莫名的就吸引了一下白子墨的注意力。
“站住。”他開口,叫住了那幾個侍衛宮婢。
“奴婢見過侯爺,不知侯爺有何吩咐?”其中一個宮婢站出來回了白子墨的話。
白子墨的目光,看向了擔架上蓋著白布的屍體。
他又不瞎,即便不去看,也知道那是一具屍體。
鬼使神差的是,他緩緩伸出手,去掀了一下那個白布。
看清了白布下的麵容。
“侯爺不可…這,這等晦氣的東西,恐會汙了侯爺的眼。”宮婢恭恭敬敬的說。
是叫白子墨不要觸碰。
鬆開手指之後,白布就蓋了回去,白子墨負
手而立,開口的嗓音低沉而冷漠,“她是怎麼死的?”
“回侯爺,是忽染重病,暴斃而亡,貴妃娘娘怕會傳染給宮裡的人,吩咐奴婢們將屍體送出宮去。”宮婢如實回答。
白子墨瞧著是麵不改色,但周身的氣場,明顯就冷了很多。
他沒再說話,宮婢們自然也識趣,規規矩矩的抬著擔架走了。
白子墨負手而立的手,卻是捏緊了。
趙雪芙,死了。
重病?這種理由,騙騙三歲孩子還差不多。
白子墨一眼就看出,她是被人打死的。
在宮裡,又逢太後壽宴當日,敢打死趙雪芙的人…
男人赫然間意識到,出事了。
“卿卿…”男人腳下生風,快速的往前麵趕去。
擔心裴卿卿出事。
白子墨找了一圈,也沒見著裴卿卿。
倒是窸窸窣窣的聽見不少竊竊私語的議論。
說是趙雪芙懷了龍胎,而他的夫人,裴卿卿卻把趙雪芙推下台階,嘲笑裴卿卿不知死活等等,無非都是些冷嘲熱諷。
白子墨一來,就引起了許多然的注意,大家夥兒看他的眼神,也都不一樣,隱晦的很。
個個都在私底下悄悄議論,說他夫人的不是。
男人眼神一冷,冷眼掃過去,立馬就沒了嘀咕聲。
隻是沒看見裴卿卿,他有些著急和擔心。
他不過是去見了一麵鎮南王,裴卿卿就出事了。
果然,就不能讓她離開他的眼皮子底下。
“侯爺…”就在白子墨剛轉身,要去彆的地方尋她的時候,裴卿卿就回來了。
一個眨眼,男人就湊到了裴卿卿麵前,從頭到腳的打量她,“夫人,沒事吧?”
裴卿卿瞧了眼周遭的一群貴婦們,自然也明白這男人問的是什麼?
想必他是聽到了什麼閒言碎語的。
裴卿卿笑了笑,“我沒事,侯爺不必擔心,我就猜到這個時辰,侯爺該回來接我了。”
然而裴卿卿不知道的是,白子墨擔心,並不是因為聽見這些人的閒言碎語,而是因為見到了趙雪芙的屍體。
“嗯,為夫來接你了。”見她沒事,白子墨才算是鬆了口氣。
至於趙雪芙是怎麼死的,他並沒有問。
“侯爺,你可是不知道,我們剛才…”同裴卿卿一起的,還有霍筱雅。
隻是霍筱雅一句話沒說完,就被裴卿卿給拉了回去。
就知道霍筱雅是個嘴快的。
今天見到的事兒,哪能隨口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