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是傻子,都能聽的出來,他這話,分明是說給乾帝聽的!
一些個群臣,個彆的更是悄悄地抹了一把虛汗。
這鎮南王,哪是來賀壽的,分明是來找陛下不痛快的!
聽他說的那話,字字句句,哪句不是在打陛下的臉啊!
龍椅上的乾帝臉色更是陰沉了下來,即使表麵故作鎮定,但那手背上,都暴起青筋了。
“鎮南王與世子父子情深,朕怎會阻礙你們難得的天倫之樂。”乾帝說話,都是咬著後牙槽。
這‘難得’二字,乾帝也是咬的格外重。
北宮焱不傻啊,豈會聽不出乾帝言外之意的警告。
是在警告他,不要太猖狂呢。
北宮焱和乾帝這短暫的爭鋒相對,明顯是北宮焱占了上風。
裴卿卿是看在眼裡,心想著,這鎮南王,果然是來者不善。
三言兩句便給了乾帝一個下馬威。
厲害。
不愧是一代梟雄人物。
鎮南王流露出來的威嚴,叫人震撼。
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傳聞中的鎮南王了。
“今日是哀家的生辰,鎮南王遠道而來,自是貴客,今天我們不談國事,大家也都不必拘謹,開懷暢飲才是。”
乾帝敗了一局,就由太後出來打個圓場。
太後一說完,下麵的群臣就默契十足的回敬太後,像商量好似的,齊刷刷的開口祝賀,“恭賀太後,太後福壽綿延。”
“好!”太後笑嗬嗬的拍手。
下一秒,一群身姿曼妙的舞姬便魚貫而入,開始在殿中央翩翩起舞。
一時間歌舞升平了起來,倒也緩解了些方才嚴峻的氣氛。
宴席上,每個人都心思各異。
慕玄淩悠悠的喝著酒,眼神時不時瞟向中間起舞的舞姬,實則是透過舞姬,瞟向斜對麵坐著的北宮焱他們父子那一桌。
不知為何,北宮焱的到來,總叫慕玄淩有股
不好的預感。
這便是所謂的做賊心虛的緣故了。
當然,慕玄淩本人,哪會覺得自己是做賊心虛?
他把玩著酒杯,眼角餘光往後瞟了一下,像是在給身後的人傳遞著什麼信號。
他偏頭,往自己右手邊瞧了一眼,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冷笑。
他的右手邊,坐著的正是煜王,慕楠煜。
要說慕楠煜,還在發虛剛才北宮焱目中無人的態度呢,渾然不知自己成了彆人眼中的獵物。
在南陽時,他就見識過,鎮南王的目中無人,沒想到,當著父皇的麵,他還敢這麼不可一世!
渾然沒將父皇放在眼裡啊!
舞姬翩翩起舞,一派和諧,裴卿卿如畫的眉心輕佻,靠近她身邊的男人,小聲道,“侯爺,你看淩王身後的人?”
男人眼皮子抬了一下,低眉輕笑,“很快就有熱鬨看了,夫人可開心?”
裴卿卿眼角一挑,摟著男人的胳膊,笑的明媚動人,“當然開心。”
慕玄淩把方千金帶來了,等會就有好戲看了。
裴卿卿一眼就認出,慕玄淩身後那裝作丫鬟打扮的人,是方千金。
她好心把方千金送去淩王府,看來方千金沒讓她失望啊。
在外人眼裡,看見的就是她和白子墨膩歪,恩愛纏綿呢!
尤其是在慕玄淩眼裡,看著她和白子墨耳鬢廝磨的模樣,著實刺眼。
慕玄淩用力的捏緊了白玉酒杯,一個用力,酒杯上便出現了一條細小的裂痕。
隻是沒人瞧見罷了。
大家都在喝酒,欣賞歌舞,自然不會沒事盯著慕玄淩手裡的一個小酒杯看。
一曲歌舞畢,舞姬們便都退了下去,氣氛也融洽了起來。
在這融洽的氣氛中,忽然有人趁勢站了出來。
“父皇,祖母壽辰,兒臣給祖母準備了一件禮物。”
這突如其來的送禮物,當場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一個個都在看著那說要送禮物的人。
七皇子,慕至純。
裴卿卿聞言,也是眼神閃了一下,平時七皇子是最不出挑,最低調的,怎麼這太後壽宴上,他竟第一個出頭來獻禮?
“好,七皇子你有心了。”乾帝開口,便是允了慕至純給太後獻禮。
便麵上,太後自然也是笑吟吟的,再怎麼說,七皇子也是她的孫兒不是?
“謝父皇。”慕至純笑容單純又美好,然後才轉向一旁的太後,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小小的錦盒來,“這是孫兒給祖母準備的禮物,請祖母笑納。”
說完,太後身邊就有服侍的嬤嬤來把慕至純
的盒子給拿了上去,呈給太後。
下麵的人,瞧著慕至純拿出一個不起眼的普通盒子,原本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等著看的,都變成的嘲諷的嘴臉。
就這種貨色,也配拿出來獻給太後做壽禮!
難怪七皇子不得寵,自己就是個上不來台麵的東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