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笑了一下,“世子請隨奴才來。”
像是誰看不出來這小太監笑容裡的奸險一樣。
北宮琉隻當沒看見。
乾帝這回,又想耍什麼把戲?
北宮琉表麵不動聲色,心裡卻在狐疑的揣測著,要說乾帝單獨召見過他的次數,那是屈指可數。
前腳在行宮裡放了一把火,後腳就來召見他?
北宮琉隱約猜到,乾帝這次是衝著他來的。
否則剛才這小太監就不會打發了父王。
顯然是要見他一個人。
跟在小太監身後,北宮琉嘴角上揚,勾起一個冷笑,乾帝葫蘆裡賣的又是什麼藥?
果然,越走路越不對。
北宮琉微微眯起了深沉的眸子,“公公,這不是去勤政殿見陛下的路吧?”
這是把他往後宮帶?
乾帝要見他,難道要在後宮見他麽?
當他是三歲孩童,好糊弄呢?
領路的小太監在前頭僵了一下,轉過頭又是笑嘻
嘻的,“瞧世子說的,宮裡的路,奴才自是比世子清楚的,陛下就在前頭等著世子呢,世子請吧。”
還真是把北宮琉當成三歲孩童好糊弄了。
北宮琉不漏痕跡的冷笑一聲,他倒有點好奇了,乾帝這是布的什麼籠子等著他鑽呢?
卻不防下一秒,北宮琉剛邁開腳步,忽感不對勁。
赫然扭頭,有人朝他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
那是烈性迷藥。
等北宮琉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已經遲了一步。
在他昏迷之前,迷迷糊糊的看見一個黑影。
“龍影…”迷暈前他最後一個意識,就是龍影…
然後就倒了下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把人抬走。”迷暈北宮琉的,正是龍影。
“是。”小太監一招手,立馬就有兩個侍衛,過來將北宮琉給抬走了。
與此同時,太後也在慕溪鳳的攙扶下,回了自己的福康宮。
靠在榻上,太後佯裝著疲累的歎了口氣,“哀家好好的一個壽宴,竟被攪的烏煙瘴氣,哀家老了,摻和不起朝堂上的事兒了。”
她這話,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底下的慕溪鳳說。
說話間,若有似無的目光,還時不時的瞟兩眼慕溪鳳。
慕溪鳳乖乖聽著,表麵不動聲色,實則心裡冷笑一聲。
您老了?不摻和朝堂的事兒?
那您把我叫過來是乾什麼的呢?
嗬。
慕溪鳳露出個若有似無的嘲諷,既然太後她老人家喜歡扮作和藹,那她做個乖巧的孫女兒有何難?
“祖母您累了,還是好好歇息吧,朝堂上的事,有父皇呢,祖母您身體康健,才是最重要的。”慕溪鳳乖巧懂事的說。
太後意味深長的瞟了眼她。
從眼神兒,就能瞧出,太後並不信她。
慕溪鳳在宮中的名聲嘛,太後哪會沒聽過?
都說自九龍山圍獵之後,溪鳳公主就變得冷酷無情,心狠手辣,時常杖斃宮婢,眼睛都不眨一下。
又豈會是這般乖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