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告訴裴卿卿,她在汗兄那裡爭取來的時間,隻剩三天了。
三天一過,要是裴少楓還不答應娶她,那就隻能等著賜婚吧。
聽著還頗有一股軟的不行就來硬的的感覺。
裴卿卿聞言,瞬間感覺自己心氣又不順了。
這就是逼婚啊!
瞧著裴卿卿眉心緊皺,霍筱雅蹭的一下就不乾了,瞅著牧野彤磨牙,“你!你要是再不閉嘴,我就把你扔下去!”
“好好好!我不說了就是,我錯了,筱雅你彆生氣,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有句話叫識時務,就比如牧野彤,不說了就是了嘛。
外麵那麼冷,又是郊外的,她才不想被扔下去呢。
牧野彤撇撇嘴,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
不說就不說了嘛。
識相的閉上了嘴巴。
“卿卿,你彆理她,我看她就是在胡說八道!”霍筱雅安撫著裴卿卿,就怕她情緒激動上頭,若是平時也就罷了,可現在,裴卿卿是個孕婦!時時刻刻都得
注意著,馬虎不得。
“徐姐姐,我沒事的。”裴卿卿吐出一口濁氣,看了看牧野彤,“其實她說的不無道理,大哥和她定過親是事實,這事兒若是說到陛下那裡,也是大哥不占理,怕是難以推脫。”
裴家現在就靠大哥支撐著,若是換了旁的人,愛娶誰娶誰,都跟她沒有絲毫關係。
可是大哥,她不能不管,更不能坐視不理呀。
聽裴卿卿這麼說,牧野彤閉著嘴巴,嘴角含著大大的微笑,腦袋一點一點的,就像在說,你明白就好。
“定過親又怎麼了?戰場之上,瞬息萬變,再說了,打仗還有三十六計呢!你大哥跟她這個…頂多也就算是個虛與委蛇吧!在戰場上,這叫謀略!算不得數!”
“陛下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就算說到陛下那兒也不怕,你大哥可是有戰功的人,實在不行,找你家侯爺幫他!侯爺再加上你大哥,兩個都是立下過赫赫戰功的人,想必陛下也不會為難他們的!”霍筱雅不以為然的說。
說完眼角一挑,給了牧野彤一個得意的眼角餘光。
定過親又怎麼了?
定過親就非得娶她嗎?
裴少楓當時大破戎狄,令戎狄俯首稱臣,這是大功一件。
這叫戰略,謀略懂不懂?
定親,頂多算是虛與委蛇吧?
還真當回事兒了?
霍筱雅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的。
堂堂戎狄可汗,再加上一個戎狄郡主,居然跑來逼親?
這牧野彤,是嫁不出去了麽?!
於是霍筱雅看牧野彤的眼神兒,也是一番彆有深意。
“你,你這才是胡說八道!”反過來,牧野彤一下子也不乾了。
瞅著霍筱雅也很是不爽。
還說她胡說八道呢?霍筱雅自己這才叫胡說八道呢!
怎麼就不算數了?
當著過世父汗的麵,裴少楓可是跟她定了親的!
要不是…要不是裴少楓趁人不備,暗殺她父汗,現在她都是裴少楓的妻子了!
居然說算不得數?!
怎麼就算不得數了?!
“嘁,我哪裡胡說八道了?你自己心裡最清楚,裴少楓與你定親,難道不
是虛與委蛇嗎?”霍筱雅冷哼一聲。
她怎麼就胡說八道了?
是不是虛與委蛇,牧野彤自己心裡最清楚。
自欺欺人可沒什麼意思!
“你…”牧野彤頓時沒了氣焰,準確的說,是沒了反駁霍筱雅的底氣。
因為她清楚,霍筱雅說的是對的。
裴少楓與她定親,就是虛與委蛇。
不過就是一場騙局罷了。
有霍筱雅和牧野彤這麼一鬥嘴,車裡的氣氛反倒無形中緩和了幾分。
瞧著霍筱雅和牧野彤嗆聲,裴卿卿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憂。
“好了,你們都彆說了。”裴卿卿開口攔下霍筱雅和牧野彤的唇槍舌劍,好沒氣的瞟了眼她們兩個,最後聲音清冷的與牧野彤說,“牧野郡主,我不管你有什麼企圖,但你若傷及我大哥,我是斷不會容許的。”
她很明確的告訴牧野彤,不管牧野彤有什麼居心,要是想傷及裴少楓, 她是斷斷不會容許的。
“喂!裴卿卿,你是沒聽明白我說話嗎?我說了,我對裴少楓,沒有任何企圖!我讓他娶我,也是為了他好,不然我直接捅到陛下那裡不是更好嗎?做什麼還要一再的被裴少楓拒絕羞辱?又乾什麼要跑來找你幫忙?”
牧野彤何嘗不是好沒氣的說,合著她說了那麼多,裴卿卿還不明白?
她找裴少楓,可都是為了裴少楓好!
“若是捅到陛下那裡,你以為你們真能左右陛下嗎?我可是聽說了,你們那個陛下,最是生性多疑,尤其是你們的侯爺,更是陛下的眼中釘肉中刺,再說了,我戎狄如今雖以天鳳馬首是瞻,但那也是有自己兵力的,你們不會真以為,陛下會為了一個裴少楓,而與戎狄再次為敵吧?”
不可否認,牧野彤說的每一句,都戳到了重點上。
她那表情,若是裴卿卿她們真以為能左右陛下的決定,真以為陛下會為了一個裴少楓,而不要戎狄稱臣,那她可真要說裴卿卿她們一聲:天真!
裴卿卿一時沒話說了,因為牧野彤說的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