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剛才不是他到的及時,裴卿卿若真有個好歹,白子墨豈會善罷甘休?
北宮琨豈會不明白慕非瀾的意思,但他可沒在怕的,“那裴卿卿,是鎮南王帶回來的,就算出了什麼事,那也是鎮南王的責任,與本太子何乾?”
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要論卑鄙無恥,北宮琨認第二,怕是也沒人敢認第一了。
慕非瀾早已深入了解這個北宮太子,北宮琨也該為他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了。
在他返回天鳳之前。
慕非瀾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光。
“非瀾就要回天鳳了,應該很開心吧?”慕非瀾剛想起這茬,北宮琨就提起來了。
可彆以為慕非瀾聽不出他話中的試探之意。
“我的處境,太子殿下是最了解的,回不回去,又有何區彆?我那父皇,興許根本就不記得有我這麼個兒子,不過是換個地方苟且偷生罷了,何來的開心?太子殿下就莫
要取笑我了。”慕非瀾聲音平淡的說。
但就是這種平淡,才叫人聽著哀傷。
北宮琨很受用,他之所以試探,就是擔心慕非瀾回去以後,同他作對。
但慕非瀾說的,也不無道理,於是北宮琨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還煞有其事的拍了拍慕非瀾的肩膀,以示安慰,“你也彆太傷心,以你的聰明才智,必然能奪得一席之地,介時可彆忘了本太子啊。”
這話說的半開玩笑半認真地。
他當然是希望慕非瀾能一直為他所用最好了。
但,慕非瀾回了天鳳,他也就難以掌控慕非瀾。
“太子殿下的知遇之恩,非瀾定不會忘的。”慕非瀾嘴角帶著絲絲若有似無的冷笑。
很快,我就會報答你的知遇之恩。
這將會是北宮琨最後一次跟他喝茶飲酒了。
也會是北宮琨最後一次享受太子的尊榮了。
裴卿卿她們在馬車裡,搖搖晃晃的回府去。
“慕非瀾…他跟慕至純真像…”裴卿卿若無其事的閒話了一句。
剛才瞧見慕非瀾的第一眼,她就覺得,他跟慕至純真像!
氣質,脾性,都很像。
倆兄弟都挺溫和的。
“他可不是什麼善茬,你們以後見了他都要離他遠點。”聽聞裴卿卿的嘀咕,北宮琉還沒氣的念叨一句。
末了北宮琉又說道,“不過慕非瀾不日就要回京去了,估計以後也沒機會見到了。”
慕非瀾可不是什麼善茬,不要被他的外表給騙了!
聽說過披著羊皮的狼麽?
慕非瀾就是這麼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看著他彬彬有禮啊,實則此人城府極深。
可是這話,裴卿卿就要反駁北宮琉一句了,“你和慕非瀾,都有為質的經曆,按理說,你不是應該最能明白他的處境嗎?”
不過北宮琉說的倒也沒錯,慕非瀾若沒有點城府,恐怕也活不到現在。
哪知,北宮琉幽幽的斜眼兒瞅著她,“你這是在關心慕非瀾嗎?”
那眼神兒,好像在說,你這麼說,對得起白子墨嗎?!
惹得裴卿卿一記白眼就投了過去。
人家剛才好歹還對她伸出援手了呢!
難不成她還要去背後非議人家嗎?!
什麼人啊!
每次裴卿卿和北宮琉鬥嘴,都能逗笑青禾,“你們倆可真是一對冤家兄妹。”
“誰跟她是冤家!”
“誰跟他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