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曉得,慕玄淩說的沒錯。
父皇從未將他當做兒子看待過。
慕至純似乎找不到話來反駁慕玄淩。
可是,“他始終是我們的父皇,你要逼宮,就不怕被天下人詬病嗎?”
逼宮得來的皇位,是不可能會名正言順
的。
慕玄淩就不怕被天下人詬病嗎?
“誰說本王逼宮了?”哪知,慕玄淩冷笑的譏諷一聲。
慕至純聞言眉心一皺。
然後,殿外進來了兩個人。
“皇兄…”
來的不是彆人,正是慕溪鳳以及許皇後。
許皇後進來之後,看了眼狼狽的乾帝,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忍,輕聲問,“淩王…你真想好了嗎?”
“母後,兒臣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們母子,都是叫他給逼的!”慕玄淩聲音堅決道。
一句“我們母子,都是叫他給逼的”深深地戳中了許皇後心裡的傷疤。
她眼神堅定冷涼了下來,“不論你作什麼決定,母後都支持你!”
還得多虧了陛下,沒有廢後。
在天下人麵前,她還是母儀天下的皇後!
“皇兄,你想如何處置父皇?”慕溪鳳擰著眉,意味不明的問了問。
事已至此,就像慕玄淩說的,一旦做了,就沒有退路了。
剛才慕玄淩進宮的時候,就已經找過她們了。
宮裡現在都已經被她們控製住了。
換言之,她們是幫凶。
不僅是宮裡,就連宮外的一些大臣,都在慕玄淩的掌控之下。
不成功便成仁。
慕玄淩深深地看了眼乾帝,而後抿唇道,“父皇病重,移駕九龍山行宮頤養天年。”
乾帝整個人,精神好似已經開始渙散了。
隻能靠慕至純的力氣支撐著。
九龍山行宮頤養天年,倒也算待父皇不薄了。
然後慕溪鳳也就沒再說什麼了,而是瞟了眼慕至純,“那他呢?”
慕至純,又該如何處置?
慕至純眸光堅韌,慕玄淩想怎麼對付他?
“先扣在宮裡,待本王將宮裡清除乾淨再議。”說罷,慕玄淩大手一擺,“來人,將父皇請下去。”
然後,在禁軍粗魯的拖拉下,乾帝就這麼被拖走了。
上一刻還高高在上的乾帝,下一刻就狼狽的毫無還手之力。
這叫什麼?這就叫瞬息萬變。
而慕至純,隻是被暫時扣在宮裡。
又或許,慕玄淩對他,多好還有那麼一
絲絲的兄弟情義在吧。
所以才沒有直接殺了他。
…
當白子墨在城外九龍山找到慕非瀾的時候,慕非瀾已經等候他許久了。
恐怕慕玄淩怎麼也想不到,慕非瀾就藏在九龍山。
日落黃昏時分,九龍山上還能瞧見極美的黃昏之景。
白子墨來的時候,正見慕非瀾在欣賞著九龍山的景色。
“侯爺來的比我想象中的晚。”慕非瀾回頭,正見一襲銀白衣袍的白子墨就在他身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