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粉全被鄧嬤嬤吞了下去,青楊才鬆手。
“咳咳....不要,不是老奴,不是老奴,老奴不要死....”鄧嬤嬤手指頭伸到喉管裡,一個勁兒扣自己,想把毒粉吐出來。
可是已經吐不出來了。
其他人更是嚇傻了眼,紛紛遠離鄧嬤嬤,跟怕鬼一樣的怕鄧嬤嬤。
鄧嬤嬤嚇人,王爺更嚇人,居然當場給鄧嬤嬤灌毒!
從前王府上下的人都認為嗎,王爺和世子都是好脾氣,從不輕易責罰底下的人,在王府當差輕鬆又自在。
這一刻,他們仿佛認識了個假王爺,眼前這個王爺,才符合外頭傳聞鐵血手腕的鎮南王。
鄧嬤嬤最後渾身都抽搐了起來,口吐白沫,兩眼泛白,咯噔了兩下就沒氣了。
死後更是七孔流血,嚇的不少膽子小的差點沒直接暈過去。
一個個咬著舌頭捂著嘴,有北宮焱在,都不敢叫出聲。
鄧嬤嬤的死狀絕對會成為王府上下所有人的噩夢!
北宮焱眼皮子都沒眨一下,相反,他還對鄧嬤嬤的死狀產生了些狐疑。
鄧嬤嬤七孔流血,典型的中毒而死,可青禾隻是陷入了昏迷狀態,與鄧嬤嬤所中之毒似乎有些出入。
看來府裡還是不乾淨。
“今後誰再給在王府裡搞小動作,下場便如鄧嬤嬤!”北宮焱最後留下一個警告,便就離開了。
先去看看青禾的情況要緊。
這些個毒瘤,見一個拔一個!
顯然青楊也發覺了鄧嬤嬤的死狀不太對,但他並未明說,招手叫人,“來人,將鄧嬤嬤的屍體丟去亂葬崗,喂野狗!”
然後兩個侍衛合力將鄧嬤嬤的屍體抬了下去。
接下來的兩天,王府上下所有人做事說話都是大氣都不敢出,跟身在閻王殿做事似的,府裡彌漫著一股陰沉壓抑的氣氛。
青禾還是沒醒,胡太醫的解藥也未見療效,這兩天北宮琉都沒合眼,衣不解帶的守在青禾床邊,人都憔悴了一圈,胡渣子都長出來了。
北宮焱幾乎將王城裡所有的大夫都找來了,還是沒用。
沒一個能救醒青禾的。
鎮南王府甚至貼出了懸賞,但凡能醫治好世子妃的,王府必有重賞。
神仙居,常妙言約了雲櫻喝茶。
“聽說了嗎?世子妃病重了,雲櫻,你的心頭大患說不定很快就能拔除了。”常妙言語氣得意的說。
青禾病重的消息,雲櫻也聽說了,鎮南王府連懸賞令都貼出來了,可見青禾病的不輕,雲櫻說不出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兒,歡喜雀躍嗎?
是有的。
但她也有些擔心,“妙言,是你做的嗎?”
她壓低了聲音問常妙言。
常妙言喝著茶,勾唇一笑,“當然不是我了,我又沒去王府,給世子妃下毒是鄧嬤嬤,你沒聽說嗎?”
她隻是,給了鄧嬤嬤一包毒粉罷了。
鄧嬤嬤拿錢辦事,與她何乾?
瞧著常妙言的模樣,雲櫻便就什麼都明白了,“我是擔心琉哥哥查到你頭上。”
“放心吧,鄧嬤嬤已經死了,查不到我頭上來的。”常妙言自信的說。
鄧嬤嬤現在就是這件事情的替罪羊,死無對證的,她一點都不擔心查到她頭上來。
“妙言,謝謝你。”雲櫻微微一笑,對常妙言道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