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北宮琉沉聲問。
“她方才說,她府上無人,若無人精心照料,她活不了。”藥琅語氣平淡的說。
雲櫻傷口裂開了,人又發燒了,如果沒有人精心的照料,甚至找些不靠譜的大夫一頓瞎折騰,她肯定活不了。
北宮琉聞言,死死地皺著眉頭,他該拿雲櫻如何是好?
瞧著雲櫻蒼白無血的臉色,嘴唇都乾裂了,青禾心裡很複雜,也很掙紮。
私心來講,她是希望北宮琉送走雲櫻的。
如此,是不是等於她間接的殺死雲櫻?
青禾討厭死她這份所謂的善良了,可骨子裡偏偏便是有股不忍,最後還是青禾開了口,“相公,雲櫻郡主現在這個情況,若送她離開,她性命難保,就讓她留下養病吧?”
“青禾....”北宮琉皺眉,青禾太過善良,若是彆的女子,巴不得他送雲櫻離開。
可就是這樣的傻青禾,才叫他心疼。
“父王那裡....”
“父王那裡我去說,父王深明大義,想必也不會見死不救的。”青禾打斷北宮琉的話說。
北宮琉就是想找個送雲櫻離開的借口。
青禾扯著他的衣袖,“相公,若雲櫻真的死了,你能安心嗎?”
若雲櫻真的出了什麼事,隻怕北宮琉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會始終帶著對雲櫻的愧疚。
這也是青禾不願意看到的,她不想讓北宮琉一輩子記得彆的女人,哪怕隻是出於愧疚。
北宮琉和青禾商量著雲櫻是去是留這個決定嘛,與藥琅無甚關係,他臨走前,留給北宮琉一瓶藥膏,“給世子妃擦點藥,燙傷過兩日便會好的,記得不要碰水。”
北宮琉拿著藥膏,道了聲,“多謝。”
然後藥琅出門,發現阿羨還是蹲在門口守著。
“你怎麼還在?”藥琅擰眉問。
這人怎麼陰魂不散的?屬牛皮糖的嗎?
“你想讓我去哪啊?”阿羨低聲反問。
他還沒問他呢,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藥琅不語,他不記得阿羨是這麼個死皮賴臉的性子啊?
藥琅要走,卻被阿羨一把拽住,“你要跟侯爺說什麼?”
藥琅聞言微微蹙眉,他想起來了,方才是說了這話,阿羨不說,他說過的話倒是轉頭就忘記了。
“讓侯爺把你收回去。”藥琅淡淡的說。
兩個大男人形影不離的像什麼樣?
“你敢!”阿羨眯起眸子威脅他。
藥琅絲毫不為所動,“我為何不敢?”
白日裡跟著他就算了,連夜裡都要賴在他房間裡,也不怕被人說閒話!
就這份不為所動的模樣,與阿羨倒很有幾分相似。
忽而,阿羨勾唇一笑,“你試試,看你能不能見到侯爺?”
藥琅斜眼兒瞅著他,“你在威脅我?”
“你可以這麼認為。”阿羨大方的承認說。
他就威脅藥琅了,他不點頭,彆想去侯爺麵前告狀!
藥琅沉著臉,懶得理他,然後就要走。
結果被阿羨從背後揪住了腰帶,用力一扯,藥琅就給他扯回來了。
“我說了,你去不了。”阿羨笑眯眯的說。
“.....”藥琅溫潤的麵上帶著幾分怒意,“放手!”
混蛋,居然扯他腰帶,被人看到像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