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的生日願望,其實還有一個……”
說著,這大高個兒跌跌撞撞晃過來,徑直把嘉慈提溜著抱到自己懷裡,急哄哄的像一隻餓狠了的大狗狗:“小乖,乖寶,好老婆,像之前那樣和我來一次好不好?”
之前那樣?什麼樣?
指的是久到可以追溯上一次臭男人不肯下樓買東西,耍賴裝委屈,非要讓小馬思卡大搖大擺出來透氣的那樣?還是氣都沒來得及歇一口、又渾水摸魚二次攻擊的那樣?
每回都是這一招,可偏偏每回都能得逞……
離譜!
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讓解雩君輕易得逞!
嘉慈抬眼一看,解雩君睜著一雙比平時更加水、更加亮的眼睛,迷茫卻更加有力的扯開衣服。
“像、像之前那樣,我們乖寶穿小裙子,好看,我記得暑假的時候姚聆說有寄錯包裹在家裡,那東西你沒拆吧,嘿嘿……我拆了!我都看到了!”
你拆了我的包裹,你還嘿嘿?
知道裡麵是小裙子、長筒襪,你還嘿嘿?
嘉慈氣不打一處來,推了一下他的胳膊,隻是又被重新抱起來。
“去哪兒啊!”
解雩君又傻氣一笑,“我們進去換衣服,那裙子,被我藏起來了,不然就要被爸爸媽媽發現了……”
喝醉、還強行裝醉的男人,力氣大到不可思議。
嘉慈無奈受他擺弄,換了裙子,又套上一雙白色的長筒襪,上身的毛衣卻還沒脫掉,鬆鬆垮垮的罩著,遮住男孩子的短發不算,這反倒像是一塊兒的搭配。
解雩君眼神都迷醉了起來,整個人暈乎乎的咽了咽口水,伸手摸了一下嘉慈被襪圈輕輕勒住的腿,伸了個手指頭抵進去,又拿出來,看著那一圈微妙的肉肉,從喉嚨裡發出低沉到幾乎捕捉不到的聲音。
嘉慈抵住他的肩膀:“喂,你就想要這個?”
“嗯、就那樣……”臭男人熱烘烘的湊上來,“用裙子遮住,遮住……”
這又是研究了什麼才被戳中奇奇怪怪的點?
但有一點好,醉了又沒完全醉的解雩君起碼聽話,力氣蠻點兒倒也算了,嘉慈如他所願用裙子乖乖蓋住,夏天薄而透氣的布料掃在光滑的肌膚上,解雩君迷糊起來,還堅持將它們展開,他甚至還記得那個冬夜裡嘉慈反複說的“不要弄臟裙子”的語氣。
時隔一年,彆的話是記不清了,唯獨這一句記憶深刻,狗男人臉都醺紅了、眼神也跟著渙散了,就記得這個……
*
“昨天我們都是去享受套房,就你們倆非要回家!”
“哇,那室內溫泉真的沒得說,老張泡了都說好!”
老張撇嘴,“得了吧,人家回家有正事兒……”
解雩君攬著神色懨懨的嘉慈,“我就是過來看看,下午我倆就回去了,乖寶周一還得上課呢!”
嘉慈不想開口說話,他嗓子有點啞。
直到他們和FZ一眾人告辭,上了飛機,嘉慈狀態還是如此,落地北京之後,他完全是被解雩君摟在懷裡護著上了車,回到家悶頭繼續睡,期間聽見廚房有些動靜,但他實在是累到抬不起腦袋去看,直到傍晚醒來,聞到熟悉的香氣——
“再睡下去,我怎麼也該把你叫醒了。”
解雩君給累壞的乖寶盛了一碗,不多,因為這不是正經晚飯。
嘉慈卻惦記另一件事情,“我們走之前,那裙子處理了嗎?”彆哪天爸媽過去玩兒,被一條裙子嚇了一跳!
“那還用說。”
解雩君意猶未儘,“再弄點兒回來吧?”
嘉慈差點把手邊這碟酸蘿卜掀翻到他臉上:“想都不要想!以後不許再提這件事情。”
毫無疑問,“小裙子”成了近期嘉慈的違禁詞,解雩君不敢在輕易觸碰,女裝體驗雖好、但這樣的過程無疑是反複搗碎嘉慈的羞恥防線,堪稱限定的體驗來之不易、機會難得,解雩君有自知之明:就算將來還能有、但次數絕對會被無限壓縮……
進入年底,嘉慈變得尤其忙碌。
他不得不暫時告彆姚聆那邊同樣繁忙紛雜的工作,專心對付課內的事情。
解雩君頭一次陪伴著乖寶度過考試月,全程圍觀了嘉慈“這怎麼也要交”、“我要是個章魚精就好了”、“我不信我是最後一個搞完的”、“老X自己是不是沒有學生時代?”的各種吐槽,最後又變成“嗚嗚,還有最後一份大作業”、“我睡半小時再起來畫!”
起初的時候,解雩君試過讓嘉慈多睡會兒。
但見識過乖寶“貪五分鐘罰十分鐘”的自我懲罰規則之後,他再也不敢“溺愛”孩子!不僅不能溺愛孩子,還要給乖寶泡咖啡。本著健康的飲食原則,解雩君明明不想讓他多喝,可這不喝咖啡、不吃夜宵頂著,夜怕是很難熬下去、嘉慈的事情也做不完……
誰能想到,當初打著陪讀名義的情侶同居,最後真正坐實了陪讀呢?
眼看著孩子們又是幾天不聯係了,急得解母打電話來問,“最近怎麼樣啊?不是退役了嗎,你到底在忙什麼呢?小乖呢?”
這一刻,解雩君也可以理解為什麼乖寶對著解母有那麼多委屈可以傾訴。
“媽,我和乖寶想吃你們做的大包子大餃子和海鮮,什麼都好、什麼都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