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一個人, 你一觸碰到他,那種從天靈蓋傳到四肢百骸的震撼,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都在慢慢融化!
馬思卡舒服的想長長喟歎一聲——
但他怕自己收不住, 要是當場直接呻|吟出來可算是完蛋了, 但將嘉寶擁入懷中的那一刻, 他覺得自己是真的找到了完美契合的那根肋骨!
老天爺給的緣分, 不抓住的人是天下第一大傻子!
彆說是遠在西北,就算在地球的另一邊,他也要飛過去見上一麵!
這樣好的景色, 這樣好的人。
如果這一刻能夠延續到天荒地老,如果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馬思卡甚至心想:他這輩子此生死而無憾了……
抱得這樣緊, 幾乎兩個人都在細細的顫抖!
明明是第一次見麵, 氣氛卻像跨越千辛萬苦才艱難相見的牛郎織女。嘉慈這一刻並不再懷疑對方的真心,而是深深懷疑自己的判斷:他低估了馬思卡。
“我要是不聽, 你能放開我?”
嘉慈無奈。
馬思卡又用力咽了口口水,依舊無法平複呼吸,“不行,你得聽!我不知道你是否有和我一樣的心情, 反正我、我現在, 就像中了你的蠱,你可不能不管我,嘉寶,我讓你害成這個樣子, 就算不能對我負責,總要可憐可憐我,多多少少給我點甜頭吧……”
嘉慈簡直被這“淫詞浪語”給堵得一陣無言!
什麼叫做他下蠱, 他還不能不管馬思卡?
居然還要反過來給甜頭?
不對!憑什麼給呀!
但這樣熱烘烘的攻勢的確也讓嘉慈無路可退,他昨天話說等馬思卡過來,既是給對方一個機會,未嘗沒有給自己一個機會的原因,人都來了,總不可能耍賴不認吧?
“那、那我包你兩天吃住……”
麵對馬思卡炙熱到幾乎能把人點燃的目光,嘉慈想拿開他的手腕,卻被對方反手扣住,一大一小、膚色也分明的兩隻手就這麼扣在了一起。
目光再次焦灼!
“再多沒有了!”
眼看著人低著頭湊下來,嘉慈匆忙瞥開視線。
他忍不住咬緊下唇內側,忐忑的像隻被牧羊犬盯上的羊羔,心一橫,又急匆匆抬頭瞪了馬思卡一眼:“你在這裡,要聽我的,不然、不然的話……”
“不然怎麼樣?”
馬思卡將他肩上的包拿下來,自己站在坡下的位置,倆個人麵對著麵,誰也彆想躲開對方的視線。
“你要罰我?怎麼罰我,先來點兒試試看?”
說著,他竟然是一臉期待!
路那麼寬、嘉慈竟然被擋得難以前進一步,他心知肚明馬思卡對自己的心思、甚至對方心裡頭那點幾乎都要從眼睛裡滿溢的衝動,可嘉慈越是怕什麼,避免過多的觸碰,馬思卡就越敞開著來,他外套打開、裡麵就是一件短袖,風一吹、勾勒出腹部緊實的肌肉線條,嘉慈碰了一下、像是被燙到一樣彈開!
“哎、躲什麼……”
兩人一頓手忙腳亂的圍追堵截,最後被滑落的背包帶子勾住,一個不留神就要栽倒在草地上,馬思卡連忙墊在下麵,嘉慈軟趴趴的砸在他身上,叫他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一把溫香軟玉在懷!
嘉慈掙紮著起來,馬思卡不管不顧的將他摟緊。
好家夥,膝蓋那麼一頂,微妙的碰到一個地方,如果不是箍住他的雙臂足夠收緊、嘉慈幾乎要原地跳起來!
“這下你摸也摸了,抱也抱了,負不負責?我這麼一個男大學生上上下下被你都占儘了便宜,你要是放任不管,回頭我真是沒臉見人了!”
嘉慈小臉燒紅,支支吾吾,“那你撒手!”
“不行,你跑了就不負責了。”
“哪有你這樣、強買強賣的……”
嘉慈腰肢被箍得後腰那一片肌膚都開始發燙,兩人之間還夾著一個不斷升溫的東西,事情都已經挑破到現在這個地步,其實彼此都知道那個無需多言的結果,可誰讓曖昧推拉就是有意思呢!
馬思卡抱緊人翻了個身,位置對調,將懷裡的少年壓在軟綿綿一片的草地上。
“到了晚上,所有人就知道我找你私奔來了。”他手肘撐在一側,目光灼灼,深深的鎖定嘉慈的雙眼,“你說,我該怎麼寫這張請假條?離這裡最近的景區開車要兩個小時,那裡可不一定有條件直播。在這野外的話,更不可能,或者說,你願意和我用一個麥克風聲音出鏡?嘉寶,你覺得呢……”
嘉慈羞得恨不得直接鑽土裡去!
“你起開——”
馬思卡卻長長的歎了口氣,像是卸掉了全身的力氣,軟軟的覆在他身上。這人長手長腳的,個子沒有一米九也該有個188,嘉慈對上他毫無還手之力,推了幾下未果,隻聽見馬思卡低低的呢|喃道:“我好久沒睡了,嘉寶……”
“我這一路都在擔心受怕,好怕你不願意見我,怕你見到我不滿意,怕連一句話都沒說出口你就拒絕我。”
嘉慈手抵在他肩頭,“那是我沒說嗎?”他撇嘴,“明明是我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
馬思卡抱緊他,熱烘烘的在少年的頸窩蹭了蹭。
“我就知道!”
“嘉寶不可能會拒絕我。”
“哪怕你隻喜歡我一點點,我都是賺的。”
嘉慈很難不動容,“我們太快了……”
“快嗎?”
馬思卡不覺得:“不快點的話,我怕夜長夢多,我想要當你的男朋友、做你的老公,想每天都陪著你上課,下了課咱們可以一起連麥,放假了飛過來跟你見麵,我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和你黏在一起!”
他飛機上想的話全都沒用上,反而搬了不知道哪裡堆積的零零碎碎的,想到什麼說什麼。
“你和彆人一起玩,我是真的不舒服,同學就算了,那個氣泡音可不行,他才不是喜歡男孩子,更不是像我一樣真正喜歡你,他就是喜歡流量、喜歡熱度……”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忘給氣泡音上眼藥。
“當然了,交朋友是你的自由。”
說到這,馬思卡又委屈起來,“我連個名分都沒有,自然也沒立場乾涉你。”
他抱緊了嘉慈,用力在他頸側蹭了蹭,這才跪地將人扶起來,失去彼此體溫聯係的瞬間,那種失落和悵然差點讓他沒忍住重新將人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