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書致收回視線,徐徐道:“後來的許多年裡的確沒有再聽說過有見過被邪毒侵蝕的人,我也因緣巧合見過幾名當初的摧星樓弟子,他們不肯透露當時發生了什麼,但也的確都已經痊愈,我想或許他們的確都已經被治好了。”
華恃不解道:“怎麼治好的?是蘑……是江前輩治好的?”
“或許是。”
宣書致沒再繼續說下去,不過眯著眼淡笑著看華恃。
華恃摸了摸自己的臉,對著宣書致的眼神實在有些發怵:“師父,你看著我做什麼?”
宣書致當然不是在看他,而是在透過華恃看另一個人,不過他很快收回了視線,似笑非笑道:“好了,現在該輪到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遇上江亭晚的了。”
華恃點點頭,將自己和周鯉羽星他們在霜林穀內的經曆告知了宣書致。
和對周鯉羽星他們敘述的那個版本並不相同,華恃沒有隱瞞他使用韻秀筆空間暫時躲避的事情,因為宣書致早知他擁有當初自靈道總壇裡取出的三件寶物,所以他沒有必要對宣書致隱瞞。
不過他隱瞞了和係統有關的事情,以及自己在回光珠裡見到的畫麵。
最後他說起了江亭晚對靈砂劍的反應,直到此時他依然無法想明白這件事情的因由:“師父你說江前輩是摧星樓主,他是邪主方微座下的高手,那他與柳棲霜有過接觸嗎?”
宣書致抬眸道:“嗯?怎麼又問起柳棲霜了?”
華恃道:“因為這把劍。”他將靈砂劍再度拿了出來,還沒等將劍放在桌上,江亭晚就好似目光被劍黏住了般,視線追隨著華恃手裡的劍,再也收不回來了。
宣書致看著江亭晚的動作若有所思。
華恃道:“江前輩似乎對這把劍有特殊的反應,但是這把劍是柳棲霜的佩劍,我想或許……”
“江亭晚與柳棲霜根本就沒有接觸。”宣書致明白華恃想說什麼,當即便打斷他的話道:“他們最多不過在某些正式的對抗場合見過,從未有過私下的交流,江亭晚不該對柳棲霜的佩劍有反應。”
華恃陷入苦思:“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
兩人沒有將話說完,同時看向了此刻正對著靈砂劍發呆的江亭晚。
可是眼下的情形又該怎麼解釋呢?
江亭晚對靈砂劍的反應究竟代表了什麼?
“會不會,江前輩他知道了什麼與靈砂劍有關的秘密?”華恃突然說道。
這話讓宣書致向他看了過來:“怎麼說?”
華恃當然說不出什麼原由來,因為他也不過是隨便猜測而已。
然而他這無心的言語,卻讓聽著這場對話的方微不禁又向江亭晚多看了一眼。
華恃的猜測或許並非沒有可能。
接下來方微便又聽華恃與宣書致聊了幾句,宣書致向華恃問了他最近修煉的進度,又叮囑了他幾句之後,這才終於揮手放人離開,而華恃起身才剛準備要走,宣書致卻不知為何又將人叫了回來:“等等,誰說讓你就這樣走了?”
華恃不解回頭:“師父還有什麼吩咐?”
宣書致推了推,也不管將江亭晚推得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回頭朝他齜了齜牙露出凶狠的表情。
“把這個家夥帶回去。”宣書致懶懶道。
華恃茫然眨眼,看著被塞到自己近前的人:“啊?”
雖然這位前輩現在是已經被人收拾乾淨,看起來甚至還有點清秀,除了臉還有點綠之外看起來就像是個文文弱弱的書生,但華恃可沒有忘記這位當初在霜林穀裡一掌能夠劈開石牆的凶悍戰力。
現在宣書致把這個□□煩扔到他的麵前,華恃覺得自己額頭上似乎隱隱現汗:“師父,江前輩在這裡住得挺好,與您相處似乎也十分愉快,帶回我那裡去有什麼……”
“我之前不是讓你幫忙嗎?”宣書致拿起旁邊得紙扇,身子往後仰了些,扇了扇風做出事不關己得樣子,似乎在防著華恃將這麻煩再丟回來,“我要你幫的忙,就是讓你幫我照顧這個家夥。當然,如果你能將他治好,那是再好不過。”
華恃覺得自己根本沒有那種能力:“師父!”
宣書致笑了笑道:“好了,去吧。”
華恃對著宣書致的目光,覺得這刻他眼中似乎藏了許多東西。
他沒有辦法讀懂,但方微卻讀懂了宣書致的意思。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