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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兩個人的屋子裡,這聲短促的笑,尤為刺耳。

原深鈿喉結滑動,新婚之夜,洞房花燭,自己若是表現出一副驚恐模樣,怕是要婚房變牢房了。

許灼睦指尖冰涼,觸碰到原深鈿脖子上,冷和熱交融,刺激著原深鈿白皙的皮膚,顫栗陣陣。

許灼睦逗小貓似的,在原深鈿脖子上慢慢滑動手指,每動一分,原深鈿身子就僵一分,到最後,原深鈿並攏的雙腿,已經開始哆嗦了。

“殿、殿下……”原深鈿聲音越來越軟,這回倒不是想裝可憐博同情,而是腿麻了,身子也麻了,整個人仿佛陷入雲端,話都說不利索了。

原深鈿抬眸,睫毛上沾染了點水光,他張開嘴,仰起脖子,手心擱在許灼睦的胸前,整個一欲拒還迎的姿勢。

原深鈿暈乎乎地想,許灼睦的手指難道有什麼特彆的魔力,為什麼隻是輕輕在自己脖子上打了個轉,自個兒身子就酥了。

等被帶到床上的時候,原深鈿還在神遊,難道許灼睦這手上功夫,也是“人設”的一部分?

原深鈿早就把衣服脫了,隻剩下裡衣,所以許灼睦辦起事來格為方便。原深鈿凍得一哆嗦,他看了下沒有遮擋的自己,後知後覺,耳朵紅了。

許灼睦把人塞進被子裡,原深鈿突然投入溫暖的被窩,感動得把半張臉都塞進去了,隻留下一雙大眼睛,在微弱的燭光下,盯著許灼睦。

許灼睦慢慢靠近,靜謐的夜裡,兩個人的呼吸聲,似乎都在空氣中彙聚交融。

……

夜晚,可以睜眼即逝,也可以十分漫長。

原深鈿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他隻記得,困意來襲之時,他似乎嗅到了屋子裡安神的花香,而花香裡似乎夾雜著另一種味道,原深鈿吸吸鼻子,好像是許灼睦身上的,還挺好聞的。

按照狗血劇情,他會被折磨一夜,痛不欲生,但實際上……原深鈿大早上躲在被窩裡,腳丫子在床單上掃來掃去。

他昨晚,居然睡著了,還睡得很香!

沒有做噩夢!

原深鈿直愣愣地看著床上金色的綢緞,心道到底是安眠的植物太厲害,還是許灼睦身上的香味太好聞了?

窗外的陽光掃進來,原深鈿虛弱地爬起來,他呆坐一會兒,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往裡頭瞧了瞧,這下脖子也紅了。

昨晚,他和許灼睦負距離接觸了,一開始,原深鈿是害怕的,他怕自己真成了狗血裡的倒黴新娘,成為發泄的工具。

後來……

原深鈿咂咂嘴,扶著腦袋,咋回事啊,這麼刺激的一晚,自個兒居然回憶不太起來了?他隻曉得,想象中的各種慘絕人寰事件,全都沒有發生,而他,本該嚶嚶啜泣,一夜難眠的人,居然在後半夜,就著花香,和許灼睦身上的清香,迷迷糊糊睡著了……

原深鈿尷尬地摸了摸脖子,穿衣下床,他對著鏡子瞧了又瞧,發現自己臉上非但沒有“愁雲慘淡”之色,甚至還挺紅潤。

原深鈿扭了扭身子,沒什麼特彆不舒服的地方,他想起許灼睦那張臉,愣了半晌,呐呐道:“難不成,這也是他的一項本事?”

原深鈿突然覺得,許灼睦的人設,豐滿了許多。

太子新婚,皇帝頗為貼心地減少了對許灼睦的鍛煉,讓他多回家陪陪太子妃。所以,今日的許灼睦,回來得格外早。

原深鈿正在喝湯,見到許灼睦後,臉瞬間就紅了。

他雖然記不太清晚上的事,但心裡總歸明白發生了什麼,對於一個純情未經人事的人而言,這“重逢時刻”,太過刺激了。

原深鈿趕緊站起來,起身後又覺得這舉動不合適,手忙腳亂就要坐下去。

許灼睦道:“睡得好嗎?”

原深鈿磕磕巴巴,“好。”

昨晚太子努力耕耘,自己一開始還好,後麵居然懶散睡著了,也不知許灼睦心裡會不會不開心。

原深鈿偷瞧許灼睦,發現許灼睦正在給自己盛湯。

原深鈿覺得這時刻很是溫情,他想起老母親的諄諄教誨,說夫妻之間啊,再大的愁和怨,都可以在床上解決。

原深鈿想,自己雖配合不佳,但好歹獻出了第一次,希望太子大人有大量,看在他們身體親密接觸過的份兒上,不再計較往事。

許灼睦突然開口,“看來,你離不了太子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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