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峰主??穿雲樓主原先提起心,聽到這裡,又逐漸放下,各自說:“是啊,自然不會!”
“我等也是要有個準備。歸元之中,青雲老祖曾親身參與三千年前那場正邪大戰。幾位峰主,想來也在師門之中對魔族狀況有所耳聞,”孟峰主說,“唯有我等,尚在雲裡霧中。”
穿雲樓主:“正是如此。”
楚慎行聽了,笑一下,“好辦。”
他手腕一翻,掌心出現兩枚玉簡。孟、褚二人隻見身前元嬰修士將玉簡貼上額頭,不多時,又遞給自己。
兩人心中狐疑,一樣將玉簡貼在額頭上。而後,無論孟峰主、褚樓主,皆陷入一陣怔忡。
他們看到了此前楚慎行在歸元藏書閣所見!
這按說是隱秘事,但楚慎行自忖不是歸元弟子,歸元隱秘如何,與自己並不相乾,於是隨意刻錄。
孟、褚二人則被龐大的信息量衝得腦子發暈,到楚慎行第二次委婉謝客,兩人都沉浸在對過往的種種驚詫、驚懼裡。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反應過來,說一句“告辭”。
待這兩人離開,楚慎行屋中,原先待在師尊身後、默不作聲的秦子遊忽道:“若此番前來的金丹修士皆如這二人所想,到了往後、天裂前,能與師尊??我共同對敵的,便隻有歸元修士——哦,趙峰主興許還要例外。”
趙開陽此前的種種表現,讓秦子遊耿耿於懷。
楚慎行說:“儒風寺的東、南兩位長老並未與這兩人一同進退。”
秦子遊一頓,回答:“這倒是。”
楚慎行說:“事先知道他們的狀況,是一件好事。”
秦子遊皺眉,承認:“是。倘若他們到了天裂之下再說不願往,便屬實讓人為難了。”
在靈梭
上的二十餘人中,就數秦子遊年紀最輕。這樣的年輕,與“金丹修士”的事實擺在一起,引來諸多目光。
楚慎行看徒兒神色嚴肅,??明是青年麵貌,卻多了幾??年紀更長時才該有的氣度,不由半歎半笑,說:“還有些時候,你我便莫要耽擱了。”
歸元宗大方,在諸人屋中,都擺了上品靈石。於是各屋之中皆靈氣充裕,適宜修行。
在孟峰主、穿雲樓主來前,楚慎行與秦子遊便在此處盤腿入定。
如今兩人去了,師徒二人談了幾句,便又一次開始鞏固心??、修為。大難當前,倒是沒心思再做其他。
不知不覺,又有一旬過去。
這一日,靈梭之上靈氣震蕩,所有入定中的修士被一齊喚醒。
離那潮水般的一番“珍重”,已經過了二十餘天。如今,青雲老祖的嗓音依然穩而靜,告知諸人:“諸位峰主、各方道友,魔巢已至。”
離得近了,血水從天裂湧下的動靜愈發清晰。諸人鋪開神識,麵色各有不同。驚懼自然不能表現在麵上,於是大多是警惕。
他們聽到了外界水聲,知道此地血水已經厚達數尺。因流水衝擊,流水與血池相接的地方,是一大片帶著淡淡粉色的沫子。
所有人身形微晃,重新聚於一處。
他們大多第一時間去看青雲老祖,對青雲老祖心懷期待。
這樣情形之中,青雲老祖吩咐:“開陽。”
趙開陽從人群中站出,手中捏訣,各種天材地寶從袖中噴薄而出。
楚慎行冷眼看,知道這大約是一個隔絕魔族窺視的陣法,算是在隱匿陣的基礎上更上一層樓。
在趙開陽布好陣法之後,靈梭之外,亮起一陣微光。
微光覆蓋在靈梭之上,讓靈梭在駛入血瀑時,不受其間衝擊影響。
待駛入血瀑,靈梭往上,往天裂之處前進。
就在這一刻,忽有一道巍峨高山般的威壓卷來,落在所有人身上。
趙開陽麵色微白,知道這象征著自己精心準備的靈陣毫無作用。他們從一開始,就暴露在魔族眼下。
可靈梭仍然前行,眼看就要進入天裂。
不知死活,去向居??臨下、俯瞰整個碧元大陸的外來魔族發起挑戰。
楚慎行神色不動,宋真人、青雲老祖神色不動。
秦子遊喉結滾動一下,其他歸元峰主也露出各自凝重。
這樣環境下,孟、褚二人心中再如何,也要一樣嚴陣以待。
他們不言、不語。心想,但凡自己不動,就不會給魔族窺探的餘地。
宛若掩耳盜鈴。
作者有話要說:*下周的請假時間放在周五,周四會再說一次的,啾~
楚哥&子遊:愁啊,隊友都是f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