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作為麵試備用,王茂同時使用了兩間包廂。
3016是正經的征選場地,隔壁的3018就是練習生等候廳。
然而。
等傅行舟,總經理,副經理,經理秘書,各分級總監烏泱泱一大片人走到兩間包廂前時。
發現兩間包廂都關著門。
而包廂門外,一個身影懶懶散散的靠在隔音牆上,正跟麵前的人說著什麼。
靠著牆的那人不知什麼時候脫了外衫,隻單穿一件很短的t恤在身上。
在昏暗的光線下,低腰淺藍色牛仔褲勾勒出幾乎完美而脆弱的腰線和修長單薄的腿骨。
傅行舟神色暗了幾分,沒有開口。
高級會所的走廊內一般都不允許閒雜人員停留,更何況現在還有最**oss在這裡。
經理氣得往前走了一步,正要讓那兩人馬上離開。
卻見傅行舟先走了過去。
桑橋正在捂著耳朵聽許其然絮絮叨叨一會兒要怎麼表現,餘光瞎幾把一瞟,就瞅到了大救星正往這邊走過來。
快要被煩死了的桑橋立即朝傅行舟熱情的招了招手:“誒!傅董,您好您好,謝謝您剛才的便車,您也上來了啊?”
傅行舟:“……”
桑橋的語氣裡一點也沒有要承認和傅行舟關係的意思。
連車都成了便車。
傅行舟寒著臉,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隨便逛逛。”
經理:“???”
門童:“???”
逼乎在線求問,老板都撒謊的公司有未來嗎?
然而桑橋並不會考慮這個問題:“哦,那您逛,我不打擾您啦!”
傅行舟:“……”
傅行舟深吸了一口氣,往前走了兩步,這才看清桑橋身邊站著的人。
男性,應該沒到三十,衣著乾淨,戴眼鏡。
傅行舟疏離的收回視線,向桑橋問道:“這位是?”
桑橋彎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來:“他啊,他是我經紀人。姓許,叫許其然。”
傅行舟很有修養頷首:“您好。”
許其然:“……您好。”
許其然瘋狂用眼神暗示桑橋解釋現在是什麼情況。
可惜桑橋肚子餓得咕咕叫,完全無視了許其然的暗示,吸了吸鼻子,往3018包廂裡看了一眼。
3018包廂裡等待的各公司練習生有吃有喝,還有香噴噴的烤肉……
桑橋隔著門縫使勁看,滿眼都是羨慕。
傅行舟的目光在桑橋身上留了很久,才對許其然道:“為什麼不進去?”
許其然道:“製片統籌說等候室沒位置了,讓我們在外麵等。”
傅行舟:“不是和導演約了八點?”
許其然有些驚訝傅行舟竟然知道具體時間,想了想道:“是約了八點。但是……”
許其然無奈的歎了口氣:“但是傅董您不知道,這種事難免有人情世故。”
也就是說。
八點如約到了,被人插隊,又被等候區趕了出來。
3018包廂裡桌上的烤肉和蛋糕都沒人動過,桑橋眼饞的舔了舔嘴,餓得可憐兮兮。
傅行舟的聲音很沉,問許其然道:“下一個能輪到嗎?”
許其然搖搖頭:“插了很多人,至少還有十四五組。”
傅行舟又道:“什麼綜藝?”
許其然愣了下,突然冒出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隻不過瞬間,他就把這荒謬的想法從腦子裡丟了出去:“是一個成長類選秀綜藝,叫你的舞台。”
傅行舟不知想了些什麼,轉過身,看了身後的經理一眼。
已經從震驚狀態恢複平靜的經理趕忙走了過來,很有眼力見兒的彎了彎腰:“傅董,我馬上給這兩位先生安排個單獨的包間,離3016近的還有3015空著,等會兒進去麵試也方便。”
傅行舟對3015依舊不是非常滿意,但也沒再說什麼。
包廂的專職侍應生笑容殷勤的帶著桑橋和許其然走了進去。
臨進門時,桑橋還不忘歪過腦袋朝傅行舟眨了眨眼。
大概是你先回去不用管我的意思。
傅行舟不太愉快的將桑橋的眼神解讀完畢,讓經理把菜單拿了過來,親自加了幾道菜。
碰巧這時。
剛剛被經理派去酒窖取酒的侍應生拎著冰桶走到了3016包廂門外。
經過剛剛那一係列事兒,經理已經深刻認識到了3016包廂裡這位王導已經跟傅行舟結深了梁子。
再讓人進去送酒的那不是傻了麼?
經理剛要上去攔住。
傅行舟卻指了指那一排冰桶:“多少瓶?”
經理頓了頓,一時間沒摸透老板的想法,試探著道:“傅董,有三十瓶。”
傅行舟唇角的線條在廊燈下顯得冷漠而矜貴:“再加十四瓶,去3016全砸了。”
全……砸了?
經理一怔,正要再重新確認。
傅行舟已經轉了身:“就當送他的人情世故上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傅行舟:天涼了,王導該破產了。
橋橋:四十四瓶路易十三可以賣五十多萬呢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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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更晚了!寶寶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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