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原本吃的正香的桑橋:“……”
這聲音簡直可以宛如晴天打雷了。
桑橋嚇得頓時把燒烤往床頭櫃裡一塞, 舔了兩下嘴, 手忙腳亂的去拽濕紙巾試圖毀滅罪證。
然而桑橋的手指沒碰到濕紙巾盒,先碰到了傅行舟的手。
桑橋的手上還沾著燒烤的油,一碰就在傅行舟的手背留下了兩個油膩膩的指頭印。
桑橋:“……”
被當場抓獲的桑橋暗搓搓的抬起頭, 臉正好蹭在傅行舟的西裝領口上。
登時——
傅行舟身上那件一看就很貴的煙灰色西裝上也印上了一個油膩膩的唇印。
甚至仔細看還能看到幾顆胡椒和辣椒麵兒。
桑橋:“……”
傅行舟低頭,順著桑橋寫滿震驚的視線看過去, 似乎也並沒有因為西裝上燒烤味的唇印而生氣。
他拉過床邊的靠椅坐下來,又伸手把身邊的人拉進了懷裡,讓桑橋坐在自己腿上,溫和道:“橋寶偷偷吃燒烤了?”
每次兩人保持這個姿勢的時候, 桑橋都不得不十分警惕。
不怪桑橋,隻怪傅行舟太禽獸。
桑橋縮在傅行舟懷裡, 動也不敢動, 挪也不敢挪,隻能坳過上半身,朝傅行舟伸出一根小拇指:“我就吃了這麼一點點!”
傅行舟的手臂有力而修長。
一隻手抱著桑橋, 還能空出一隻手去把桑橋的犯罪證據從床頭櫃裡拎出來, 放在兩人麵前:“這麼一點點, 嗯?”
桑橋:“……”
怪隻怪自己沒把燒烤的簽簽早早丟掉!
桑橋伸著胳膊費勁兒的從桌上拽了張濕巾, 很巴結的幫傅行舟擦掉了手背上的油印子,還象征性的抹了抹傅行舟的領口, 特彆真誠的道:“我以後不吃啦!真的!”
傅行舟將裝燒烤的塑料袋放在了旁邊, 又取了張紙擦淨了桑橋的嘴角:“不僅吃了燒烤, 袁伯說你今天下午還多吃了兩塊蛋糕。橋橋, 你不聽話。”
桑橋無比積極的認錯:“那我以後也絕對不偷偷吃蛋糕了!”
傅行舟微微揚了揚眉,看了桑橋一眼:“還有哪些不該做的事?”
桑橋:“……”
桑橋眼珠滴溜滴溜的轉了兩圈,覺得自己最不應該乾的就是進了那什麼奇奇怪怪的cp夜總會……
但是他又不敢跟傅行舟說,隻好重新找了件事:“還不該去機場接易楚?”
傅行舟勾了下嘴角:“Raven說你第一次在我辦公室見易楚,就問他要簽名?”
這件事兒算是讓當時依舊貧窮的桑橋小賺了一筆。
因此他記得非常清楚,立馬乾脆利落的點了點頭:“對啊!”
桑橋坐在傅行舟身上翻了個身,從背對著他轉成了正對著他,高高興興的扶著傅行舟的肩膀跟他道:“我當時問他要了三十二張簽名,一張賣五十塊!賺了一個月的飯錢呢!”
傅行舟:“……”
傅行舟極為難得的沉默了一下,隨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意味不明的試探了一句:“比你去機場接易楚的那次掙得多麼?”
桑橋一點都沒發現傅行舟給自己挖的坑,快樂的踩了進去:“那肯定的哇,接機那次是易楚的後援會粉頭出錢的,才八百塊錢一次。”
傅行舟:“……”
傅行舟無奈道:“接機擁擠危險,這種事以後不要再做了。”
桑橋乖乖的點了點頭:“我知道的,我都已經金盆洗手啦。”
傅行舟俯身輕咬了下桑橋的耳朵尖:“我已經吩咐了廚房,下周你的甜品份額減半。還有,社區門口的保安袁伯剛剛去通知過,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往這裡送的外賣一律不能進來。”
桑橋:“……”
桑橋:“!!!”
被剝奪了外賣權利的桑橋憤怒的從傅行舟腿上跳了下去,氣衝衝在整個彆墅上上下下轉了一圈,最後決定去練習室壓腿。
自從知道桑橋練舞之後,傅行舟就將三樓原本的休閒區給桑橋改成了練習室。
桑橋第一次公演結束之前就已經裝修完畢,通風近兩周,現在剛好可以使用。
除了進門的位置,練習室四周全都裝上了明亮的落地鏡麵。
練習的高低橫杆架在鏡子前,純木地板其中有一半鋪了地毯,一半則保留了原本的實木地麵。
桑橋在家的個人練習室占據了一百多平的空間,比節目組給所有練習生一起訓練用的練習室還要大上一圈。
練舞這件事是個慢功夫,每天要動一動,至少得保持住身體的柔軟度才能保證動作不會變形。
而從上次藥物過量住院之後,桑橋幾乎再沒有過任何舞蹈訓練,身體簡直快要比參加節目前更加硬邦邦。
他抬起的腿放在舞蹈杆上,一邊將自己的上半身往腿上壓,一邊疼得齜牙咧嘴。
傅行舟在桑橋從臥室裡跑出去的時候就跟了出來,不緊不慢的看著桑橋噔噔噔的跑到一樓,又從一樓跑到三樓。
再推開三樓舞蹈練習室的門進去,進去之前還不忘關上了舞蹈室的門。
快到晚餐的時間。
袁伯見二樓沒人,便到三樓來找,正巧碰到了站在舞蹈室門口的傅行舟。
袁伯瞥了眼關得嚴嚴實實的門,向傅行舟問道:“少爺,是不是現在開始準備晚餐?”
傅行舟想了想:“讓廚房晚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