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黑是前十,實錘也是。
這話一出,滿飛航在新座位上屁股都沒坐熱,就蹦了起來,滿臉驚恐:“什麼?我也得去?”
要說,滿飛航的反應也確實一貫夠直白。
他這一蹦,人站起來了,直播鏡頭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去了,正把他的臉色收錄進去。就是觀眾們並不能聽見他們的對話內容。
淳於元也不介意滿飛航聽了話像是插嘴了一樣,自顧點了點頭。
純黑、實錘、白骨和淘汰基本是先後連著的,都是前十的末尾。相比容易第二這種必然會入圍的名次,他們基本可以算是都無心競爭的態度。
“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安排,但確實打亂了我的計劃。”
“這真是有病吧,就我這水平,湊什麼熱鬨啊!”滿飛航滿臉痛苦的又坐下了,“我能不能不去?”
“現在也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方式。”任子墨輕聲應了一句。
“形式是一個問題,但不是唯一關鍵。”淳於元仍是臉色不佳,隻是聲音略降低幾分,後半句話就隻有容迪能聽到了,“星野管理局到底在想什麼?公測副本已經很大程度激化矛盾了,現在這樣更是不會太平。”
容迪掃了一圈四周。
這會兒,到場的基地已有半數,領主們各自交流。
從表麵上看,這樣的交流氛圍比之最開始的兩天已經是熱絡了很多。
隻是認真看,會發現領主們之間原本陌生但也平衡的氛圍已經變了個樣子,就像現場的這些圓桌一樣,逐漸涇渭分明。
坐在一桌的算是友好,不同桌之間的眼神接觸就微妙得多了。
這個局麵似乎有助於領主們之間鏈接更多資源,但究竟是否真的有助於長遠發展,就是另外一回事。
毫無疑問,這些肯定都是星野管理局有意造成的局麵。
至於目的,也很好理解。
基地之間越是分裂,整體的力量就會越小,無疑有助於鞏固星野管理局的控製。
有關那個最終競爭,容迪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其危險程度。
星野管理局準備在這裡埋伏自己,意味著那最終競爭絕對不會選擇什麼輕鬆的形式。
從這一點出發,容迪同樣不希望淳於元和滿飛航也被卷入其中。
所以,他才會在公測副本的時候特意下線一趟,給淳於元發消息。
淳於元和他對視了一眼,想的都是差不多的事情。
隻是,星野管理局在更多時間裡都是掌握絕對主導權的那個,容不得基地領主們自由進退。
到預定的閉幕式時間點,所有的領主也都到齊了。
觀眾們預期的火藥味最終沒有出現,倒是一隊身著規整體麵的侍者出現在星野管理局的官員之前,手端托盤,從入口那邊魚貫而入。
這像是要上菜的模樣,端上來的卻不是任何食物。
所有侍者在通過了入口的節點之後,隊形流暢地就分成了三列,正是朝著三排圓桌而來,一列對應一排,加起來差不多近百之數。
因為事先沒有提示,領主們沒看懂這是要做什麼,直播觀眾們也是迷茫。
容迪往那邊看過去的時候,很快就發現,首列中的一個侍者提前和自己對上了視線。而這一個人也正好是最終走到他身邊的那個。
精致的托盤上墊了張布帕,帕上是一份平整而質地特殊的對折紙箋。最上麵,還壓著一塊小巧玲瓏的擺件,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是依據瑞徹一號艦身上的圖標製成的。
每個基地都有一份的“菜”看得人莫名其妙。
但拿下那紀念品,再展開那份被恭敬對待的紙張,容迪看見的又是一長串已然讓人眼熟的清單。
再去看左邊同樣打開自己那一份看的滿飛航,已然是瞪大了眼睛,一副見鬼了的神情。
右邊,淳於元沉沉地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