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自然也發現這一幕,叛變的乾員和雨衣亂黨馬上舉銃射殺藍炎,統計司乾員連忙迎擊,一時間庭院裡銃聲四起!
砰!砰!砰!
然而在如此混亂之中,藍炎居然站在庭院中央一動不動,右手如虎鉗般扣住裡士傑的手。一幕水牆出現在他身前,一顆顆子彈穿入水牆中留下一連串軌跡,最後凝滯在水牆之中,難傷藍炎分毫!
與此同時,裡士傑忽然捂住口鼻嗚嗚掙紮,表情極其痛苦。
無數水流彙往他身邊彙聚,但這一次,水流並不是成為裡士傑的武器,而是成為他的囚籠。
漸漸的,銃聲停止了。
大家停下了射擊,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隻見天空雖然依然陰沉,外麵依然狂暴暴雨,但宅院裡卻是宛如室內,一滴雨水都沒落到地上。
因為,所有雨水分為兩部分,一部分都彙聚在藍炎身前,化為水牆抵擋子彈;一部分彙聚到裡士傑身上,化為一個巨大的水牢,硬生生在陸地上將裡士傑溺在其中!
裡士傑捂住口鼻,試圖逃出水牢,然而藍炎似乎是捏斷了他的手腕,他明明右手握住藍炎,但根本使不上力氣,在水牢裡不停掙紮。
溺水很多人都聽說過,甚至見識過,親曆過,但這個時代恐怕沒有人能如此真切地看見一個人溺斃
的過程——統計司的強光燈照亮了水牢裡的所有細節,所有人都能清晰看見裡士傑的變化。
先是恐慌,當水進入氣管時,無論你是英雄豪傑還是狗熊懦夫,都會一樣陷入極度的恐慌之中。
然後發生痙攣,裡士傑臉色發紫,顯然是極度痛苦,臉上青筋暴起!
漸漸的,裡士傑瞳孔放大,肌肉鬆弛,赫然是已經失去了意識。
藍炎鬆開手,看著裡士傑在水牢裡漂浮,忽然笑道:“你說得對,自然,才是最偉大的武器。”
忽然間,水牢裡的裡士傑產生激烈的吸氣運動,臉色猙獰地深深吸氣,仿佛要像魚一樣從水裡汲取到空氣,一臉怨恨地看著水牢外的藍炎。
藍炎抱拳敬禮:“藍某,受教了。”
很久以後,樂語都很難忘記這個夜晚。
明明四周都是雨水淅淅瀝瀝的聲音,但這個露天庭院裡卻乾燥得令人有些不舒服,空氣裡似乎連一點水汽都沒有。
大家都沒說話,明明是要生死相搏的敵人,但統計司乾員和逆光亂黨都沒有廝殺,而是靜靜等待這殘酷戲劇的落幕。
奎照緩過氣來,他雙手手臂的傷勢深可見骨,躲在乾員後麵處理傷勢。雖然被藍炎所救,但他臉上沒有什麼好顏色,而是一臉複雜地看著眼前的畫麵。
藍炎沒有說話,他推了推眼鏡,依舊維持著水牆和水牢,眼睜睜看著裡士傑徹底失去意識,心肺功能完全停止。
當水牢炸開,裡士傑的身體落在地上時,一名雨衣亂黨放下了手上的輕型手銃。
就像多米諾骨牌開始倒塌,一個個叛徒,一個個亂黨,接連不斷地放下了武器,甚至臉色慘白地跪倒在地。
沒有人逃跑,沒有人反抗。
因為他們意識到,藍炎根本不需要五招,既然他隻用一招就能將裡士傑溺斃在陸地上,那麼他剩下的四招……
就能在這狂風驟雨的雨夜中將他們全部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