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一招啊……樂語也不驚訝,沒人會不知道丁家在星刻郡裡意味著什麼。要知道丁義是五年前才來星刻郡擔任郡守,但幾年過去卻能秋風掃落葉控製星刻郡方方麵麵,郡內豪商貴族儘皆投靠,就可見其人手段是何等高超。
就連乾員們,也不敢站在樂語這一邊。
“唉,物欲橫流的社會,人心冷漠無情,也就隻有妹妹還有一絲溫暖。”樂語感歎一聲,心中倒也沒有惆悵,畢竟他也不是三歲小孩,不會相信正義公平會一直眷顧自己。
當然,最慘的結果也不過是換個馬甲,哪怕樂語真的被抓去折磨,那到時候他換了馬甲就給丁翼魚他們來個超級加倍,他心裡一點都不虛。
這時候,一個溫和的聲音穿過雨幕,在所有人耳邊響起:“我是統計司司長,藍炎。”
“如果有人目睹了事件經過,可如實相告。藍某不才,蒙受郡守重用,雖人微言輕,但矢誌為民儘責,絕不會讓好人蒙冤,更不會讓無辜者受罰。”
“此心不渝,上天可鑒,眾生可證!”
轟隆——
一聲雷霆,轟擊到甕城中央,就在藍炎前方三米處落下,劈開深坑大穴!
在閃電的照耀下,藍炎宛若神靈降世,目睹者無不心生敬仰之情!
“我親眼所見,是丁家人衝撞關卡!”
第一個回應藍炎的,是統計司乾員艾麗麗。她大步走出來,舉手指著丁翼魚大聲說道:“是他抗拒執法,所以隊長才不得不動手抓捕他!”
“對!”
“沒錯!”
“是他們先挑事的!”
“我剛才被他們的馬車蹭到一下,肩膀都腫了!”
陳輔站在樂語身邊,大聲說道:“沒錯,我也看見了,就是這樣!”
一時間甕城裡人潮如海,民憤如火,狂風驟雨都澆不滅老百姓義憤填膺的正義之心,每個人窮儘三江五海的辱罵之詞來聲討丁翼魚等人。
藍炎看向丁翼魚等人,攤手說道:“丁博總管,民心所向啊。”
“我們走。”博叔沒再說任何狠話,直接轉頭帶著丁翼魚等人離去。丁翼魚深深看了一眼樂語和藍炎,將他們的樣子重重印在自己的腦海裡,臉色陰沉地
走開。
“等等。”
博叔停步,怒笑道:“怎麼,藍司長真的想將丁家人抓去你們統計司的拘獄嗎?”
“不是,隻是剛才丁四少問了我一個問題,我還沒回答他呢。”
藍炎悠悠說道:“想要殺統計司的人,還是要向我報告一下的。”
在丁翼魚說‘藍炎隻是我們丁家一條狗’的時候,藍炎就已經來到城門口了!
博叔沉聲道:“小孩子口無遮攔,還請藍司長見諒。”
“好說好說。”藍炎微笑道。
這時候忽然又有人大喊:“等等!”
卻是渾身做完緊急治療纏滿繃帶的樂語走過來,他臉帶歉意地說道:“丁四少,丁總管,我萬萬沒想到我居然惹出這麼大的事,內心相當愧疚不安,所以想來跟丁四少說句話。”
博叔看了一眼樂語,心裡默默點頭。對嘛,他一個乾員又不是藍炎,區區螻蟻,哪敢跟丁家作對,這不眼巴巴趕上來給丁家道歉,這樣丁家也有個台階下了。
想到這裡,他按住興奮不已的丁翼魚。
丁翼魚注意到博叔的表情,頓時明白了博叔的想法,便按捺住躁動的心,心想今天先放你一馬,以後多得是機會慢慢炮製折磨你這個螻蟻,露出嘲諷的笑容:“你想說什麼?”
“是這樣的,四少爺。”樂語恭敬說道:“我很好奇,作為畜生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周圍頓時一靜。
“來,當著藍司長的麵,當著我屬下的麵,當著星刻郡的老百姓的麵,讓我體驗一下當畜生是怎樣的感覺,趕快的。”
丁翼魚氣得渾身發抖,大雨天渾身冷汗,手腳冰冷,嘴唇都快咬破了。
博叔臉容都扭曲了,然而他手指一動,就看見藍炎將手按在劍柄上,湧起的怒火頓時如潮水退去。
他們一言不發,帶著載有聖者遺物的車輛離開了。
……
“你很勇嘛。”雨棚裡,藍炎看著樂語笑道。
樂語忽然感到一陣惡寒,連連擺手:“看他們就知道他們是睚眥必報的性子,我說什麼都沒用,與其道歉讓自己不爽,那當然借著司長你的虎皮更爽啦。”
雖然樂語初臨這個世界,行動是有點謹慎,但他絕對不是傻子。都得罪人了,還舔著臉求彆人原諒你
,將自己的生死交給彆人手上,這種傻事他當然不可能做。
與其焦躁不安地等待丁翼魚的報複,還不如這樣主動激怒他們,要麼藍炎能護住他,要麼他們報仇不隔夜——那樂語肯定也報仇不隔夜。
“放心吧,丁翼魚雖然蠢,但丁郡守可不蠢。”藍炎淡淡說道:“星刻郡仍處於危局之中,他不可能處罰你涼了統計司的心。”
他頓了頓,又說道:“就算丁郡守一時受人蒙蔽,我也會阻止他的。”
雖然隻是輕飄飄兩句話,但背後卻折射出藍炎的自信:彆說丁郡守不處罰,就算他真的要處罰,藍炎也有信心保住樂語。
樂語無法判斷真假,也就聽個樂:“感謝司長提攜。”
“無需感謝,我一直很信任你。”藍炎笑道:“我的成功,離不開你的幫助。”
藍炎心情似乎很好,樂語趁熱打鐵問道:“司長,請問極神兵是什麼?聖者遺物又是何物?”
聽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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