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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值班的時候玩什麼打發時間?”
巡邏大營,隊長休息室裡,樂語扇開鼻子前的奶白煙霧,忽然問道。
大家好奇地看向樂語。
巡邏值班已經一周多了,在他們印象裡,荊正威向來獨來獨往,不喜結交朋友,除了跟他的隊副琴樂陰比較熟以外,跟其他公子哥兒都沒什麼交流。
這在他們看來是挺不可思議的——在這裡的都是各商會欽定的下一代繼承人,沒幾個蠢人。就算他們自己看不出來,他們家的長輩也會告訴他們他們來巡邏隊值班的意義所在。
反正肯定不是來體驗下等人的生活。
他們除了是代表銀血會掌控巡邏隊,更是為了在值班的過程中與其他公子少爺達成親密的戰友關係。不少人甚至約好值完班後,就勾肩搭背一起去香雪海快活,這感情關係自然迅速遞進。
一起吃過苦(值班對他們來說算是吃苦了),一起享過福,銀血會內部可不就更加緊密了嗎?要是你有個如花似玉的妹妹,我有個河東獅吼的姐姐,說不定咱們兩還能更進一步結為親家……
平心而論,想巴結荊正威的人,其實真不少。先不論荊家家主病入膏肓,說不定過幾天荊正威搖身一變變成荊家家主,讓這些盼著死爹的二世祖們欣羨不已,光是荊正威擁有的《青年報》,就已經讓大家不敢忽視他。
其他不好說,但論到賺錢,這屋子裡的人都是專業的,哪能看不出《青年報》所隱藏的巨大價值?
可惜《青年報》是荊家的產業,沒人敢跟荊家玩陰的。
雖然大商會基本都是通過血腥積累發家,但其他大商會好歹會施粥救濟,明麵上會做做樣子。
而荊家不一樣。
荊家其實也很想立個貞節牌坊證明自己不是婊,但這些年時不時有工人暴動,所以他們也隻能‘時不時’進行血腥鎮壓,以至於令所有人都知道,荊家非但沒有放下他以前的血腥手段,甚至還進化成威力加強版。
陰的不行,隻能來明的。
然而報社又不缺錢,他們想投資都找不到門路——跟荊正威不熟。
兜兜轉轉,他們便意識到一個問題:是荊正威一直不給他們接近的機會!
以前荊正威落魄的時候,幾乎沒人看好他,公子少爺們自然跟他沒交情。但荊正威竄起的太快了,若是他們不能在巡邏隊這段時間交好荊正威,下一次見麵時,可能對方就已經是五大商會之一的話事人,很難再建立深厚的友誼!
現在樂語忽然遞出橄欖枝,自然馬上有人響應,一位臉色蒼白的病公子馬上說道:“我在半城有個小宅子,裡麵有我珍藏的‘清風環佩’風行型號水煙壺,還有兩個從香雪海買來的女仆,威少你今晚可以去試一下——”
“媽的,北風你這小子!”將腿駕到桌子上的羅鎮忽然破口大罵:“你居然在巡邏的時候尋歡作樂!?你信不信我一腳踢爆你卵蛋?”
中隊長北風一點都不怕:“行了行了,羅哥你有空也可以去,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羅鎮又躺回去:“那你記得補補貨,你知道我喜好的。”
“哎……”北風有些無奈:“行吧,我再買一個紅玉海的天魁吧。”
樂語不禁對羅鎮側目以示——紅玉海他也知道,雖然性質跟香雪海差不多,但名氣小很多,而且兩者的從業人員相差很大,具體表現在性彆上。
是的,紅玉海是經營牛郎生意的。跟花魁對應的天魁,便是紅玉海裡豔壓群芳的頭牌牛郎。
紅玉海雖然名氣不及香雪海,但消費水平上卻猶有過之,畢竟還是男人更懂男人,自然知道怎麼在恩客心中提高自己的身價。
樂語震驚的不是羅鎮性取向不一樣——跟荊正威比起來,羅鎮這點‘不凡之處’簡直不值一提——他震驚的是,羅鎮居然敢公開表示自己的癖好。
樂語看了一眼旁邊的琴樂陰,琴樂陰低聲說道:“羅鎮是獨子,無兄弟姐妹。”
怪不得……樂語釋然了。
羅鎮不是普通人,他公開自己是同性戀,就意味著羅家絕後或者後代從其他分家領養。無論出於何種考慮,羅家家主和族人如果有的選,就肯定不會讓他繼承家族。
但他們沒得選,羅家家主就這麼一個兒子。
他們或許在期待,等羅鎮玩累了,說不定就會找個老實女娶了呢?
“那威少你呢?”北風期待說道:“那裡有兩張床,我們可以一起消遣度過今晚。”
自從琴樂陰在其他人麵前喊他威少後,大家便都用這個如同新手村精英惡棍的名字來稱呼樂語。
樂語打了個寒顫,搖頭:“我對水煙沒什麼興趣,而且我是隊正,不能藏到房間裡……”
中隊長其實也不可以,但北風是二隊的,二隊隊正泉新和隊副羅鎮不管,他自然不會越俎代庖。
“那泉少爺你們呢?”樂語終於將話題推到目標身上:“泉少爺,羅少爺,你們值班的時候靠什麼消遣的?”
一直在轉筆的泉新抬起頭看了一眼樂語。他的筆不是普通筆,是特製的雙頭重筆,重心穩,轉起來,花紋繚亂特彆好看。
他沒有回答,用心地將筆從大拇指轉到尾指,又從尾指轉到大拇指,然後彈起來一把抓住。
泉新挑了挑眉,笑道:“就這。”
樂語眨眨眼睛,問道:“就這?”
“值班值八個小時,有什麼消遣都玩膩了。”泉新聳聳肩:“看報看書玩男人玩女人都試過了,但沒啥可以玩八個小時的……後來我和羅鎮便各玩各的,我轉筆,他修戰法,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你們呢?”
樂語說道:“我們打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