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悅詩:“就這?”
荊正武微微一怔,旋即意識到什麼,點頭:“就這。”
“那我呢?”
“你自己玩幾年,然後找個老實人娶了吧。”荊正武聳聳肩:“你不是說一直很羨慕幽雲女王麵首三百嗎?現在我走了,你想找幾個就找幾個,紅玉海裡隨便你挑,歲數找到了就找一個年輕帥哥娶了,放心以你們琴家的實力,想跪舔你的可以從外城排到內城。”
“我找其他男人,你沒所謂嗎?”琴悅詩撐著下巴:“你們男人不是很有占有欲的嗎?哼哼,我記得好多人寧願自己老婆守寡都不願意她改嫁的。”
“那是因為他們隻有一個老婆,那當然占有欲很大,就像你那顆雞蛋大的紅耀寶石,你不是也藏得好好的,平時連拿出來讓我撐撐麵子都不願嗎?”荊正武笑道:“斯嘉蒂女人彆有異種風情,多有金發碧眼,不失美麗,我過去之後為了未來的事業,肯定要多娶妻妾多生子,到時候斯嘉蒂女人我都忙不過來播種雨露,哪還會想起你啊。”
琴悅詩冷笑道:“哼,狗男人。”
荊正武微笑道:“嘿,狗女人。”
兩人對視一眼,沉默片刻後都繃不住表情,忍不住嘴角上翹嘻嘻哈哈笑起來。
當笑聲停下,他們臉上笑容散儘,幾乎是同時認真說道:
“我要跟你走。”
“我不會帶你走。”
“那你就留下來!”琴悅詩斬釘截鐵地說道:“你是我們琴家的女婿,有我們琴家保護你,荊正威他還能對你怎麼樣?他敢怎麼樣?”
“感謝你的好意,隻是我這個人胃口很好,不喜歡吃軟飯……”
“荊正武,我跟你說認真的!”琴悅詩走過來拉住荊正武的衣領:“爭家產輸的人,玄燭郡一年沒有一百也有幾十,難道他們輸了就要跑嗎?玄燭郡雖大,但連銀血會都不能一手遮天,更何況區區一個荊家,區區一個荊正威!?”
“而且他還沒贏,你爹還沒死,你還有——”
“沒有了。”荊正武搖搖頭:“今天的銀血議事,父親讓荊守代為傳令,將荊家的永久席位傳給荊正威。你也知道,銀血議事的永久席位意味著什麼。”
琴悅詩微微失神——銀血會永久席位,這可比任何口頭承諾書麵承諾都來得更有效力,這代表荊正威以後就是荊家唯一銀血會代表,這個位置隻有家主可以擔任,其他銀血成員也隻會認準荊正威。
“但……”
“是,父親還沒死,我母親也覺得還有機會,已經去勸他了。”荊正武歎了口氣:“隻是母親愛了他幾十年,到頭來,她還是不了解父親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
“‘黑荊棘’是不會後悔的,當父親做出這個決定,他就已經做好承接一切後果的準備。無論母親是動之以情、誘之以利、曉之以理,她也隻會被‘黑荊棘’割傷。”
“其實哪怕父親沒有做出這個決定,我也知道自己已經輸了。昨晚行動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荊正威不僅毫發無損,甚至還因此跟其他隊正隊副感情加深,就注定我失去最後一個翻盤的機會——父親也看到了這個結局,所以他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我們輸了,兄長贏了。”
“我的離開也是必然。”荊正武輕輕按住琴悅詩的紅唇,讓她先聽自己說完:“荊守是父親和母親共同撫養的孤兒,父親讓荊守代為傳達,就是向母親和我傳達這個信息,這是父親對我最後的仁慈——至少,他不希望荊家因為我和兄長而內訌分裂。”
琴悅詩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雙眼發亮說道:“對啊,你在家族裡還有那麼多支持者,隻要你爹一死,他說什麼都沒用,荊家族人不會有人站在荊正威那邊的,他們要麼支持你,要麼支持你三弟……隻要你留下來,隻要你爹死了,你就還能跟他們爭!”
荊正武苦笑道:“那是我爹啊,你彆這樣。”
“你不是說我狗女人嗎,狗女人就是這樣的。”琴悅詩切了一聲,忽然表情一變:“難道你娘……”
荊正武收斂笑容,既沒肯定,也沒否定:“雖然母親最後選擇離開荊家,但她還是愛著父親的。”
“所以你根本沒必要走。”琴悅詩左右踱步,興奮說道:“你爹早就病的下不了床,就算他執意將家主之位傳給荊正威,又有多少人會聽他的?荊家的產業終究是荊家族人在管,而荊正威的利益絕對跟族人的利益不一樣!”
“不管你爹什麼時候死,隻要你忍下去,忍到你爹兩腿一伸,忍到荊正威天怒人怨,那就是你反擊的時候!”
“你爹沒死,荊正威不敢對你怎麼樣的,你頂多就被他羞辱幾下,難道你連這都忍不了嗎?”
琴悅詩將荊正武頂到箱子上,按住他的肩膀說道:“輸就輸,低頭就低頭,沒麵子就沒麵子!你可能會輸一次,會輸兩次,會輸三次四次,但你絕不會一直輸下去,有我在,你一定能贏回來!”
“因為你可是我的男人,我琴悅詩唯一看得上的男人!”
“彆走,留下來,彆想著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是我的狗男人,你就應該小人報仇從早到晚,不擇手段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