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現在所做的,是人生最寶貴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而奮鬥。
你說呼延絲蘿對荊正威沒有好奇好感,那肯定是假的。
而且荊正威還毫無顧慮地讓她開口跟鐵先生說話,這份信任也讓呼延絲蘿心中的天平向他傾斜幾分。
不過這份好感再多再濃,也萬萬敵不過血濃於水的親情。
但是,她願意為了不讓父親和荊正威發生衝突而儘可能努力。
在這電光火石的幾秒內,呼延絲蘿竭儘所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說辭:“內城現在還是太危險,鐵先生你能不能趕緊回去讓父親和兄長們一起帶人過來,跟荊會長一起去鎮壓暴動?”
這就是呼延絲蘿的辦法。
隻要父親他們過來,荊正威總不可能還對他們下手吧?
至於內城其他人的死活,呼延絲蘿不想管,也管不著。
鐵先生微微一怔,旋即笑道:“果然是女兒胳膊往外拐,荊會長你好手段啊。”
“客氣了,人格魅力,說了你也不懂。”
“但荊會長你剛才為何堵住四小姐的嘴?”
“這叫做口球,是情侶之間的樂趣。你沒談過戀愛,你不懂。”
“那在四小姐說話的時候,你讓手下抬起銃口,準備瞄準我等,又是何意呢?”鐵先生摸了摸下巴胡渣:“是不是四小姐隻要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你就打算馬上射殺我們?
呼延絲蘿頓時傻眼了,直勾勾地看著樂語。
樂語攤了攤手:“不是瞄準你們啊,我這是讓他們早點做好鎮壓暴民的準備。行了,跟你說了這麼久,火都快燒過來,就這樣吧下次再聊,再見——”
“荊正威。”
鐵先生將草繩劍拔出些許,露出寒鐵鋒芒:“你在說笑話嗎?”
樂語眯起眼睛看向他:“不是你先開始說笑的嗎?”
鐵先生:“此次動亂,望海公認為你有可能是幕後黑手。”
樂語:“若我是幕後黑手,教我不得好死,死無全屍,屍骨未寒……關鍵是,如果我是幕後黑手,我怎麼可能讓你有機會站在我麵前說話?”
“畢竟計劃總有意外,或許是出了什麼事,讓你不得不提前發動計劃,借動亂機會血洗銀血會。”
好家夥,他幾乎將細節都猜出來,前因後果也正確,但就是不對。
“我就是銀血會會長,我血洗銀血會,第一個就血洗到我頭上了。”樂語歎了口氣:“望海公是不是想太多了,我怎麼可能造自己的反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確實如此。”鐵先生點點頭:“所以隻要荊會長跟我去見望海公,日後望海公願出豐厚嫁妝作為賠禮,讓荊會長你娶了四小姐之餘還能大賺一筆,如何?”
“嫁妝!?望海公這是看不起我!我告訴你,我要生氣了。”
“你生氣什麼?”
“因為嫁妝說到底不就是呼延絲蘿的個人財產嗎,到時候我膩了……不對,到時候我們感情不和要分家,她豈不是能將嫁妝全部帶走,而我反而被她白白玩了幾年?”
樂語義正言辭地說道:“我看起來像是那麼蠢的人嗎!?”
一時間,周圍所有人都對樂語升起崇敬之情——這就是銀血會會長嗎?連自己還沒過門的媳婦都算計得這麼清楚,可真夠厲害的呢!
連鐵先生都有些蛋疼:“那你自己去找望海公商量吧,我管不著!”
“好吧,”樂語似乎妥協:“不過看望老丈人,兩手空空可不行,容我先為老丈人準備一份驚喜。”
“什麼驚喜?”
樂語打了個響指,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
“你的屍體。”
隨著尹冥鴻一聲怒喝,荊家侍衛和臨海軍瞬間抬起銃械,對準武者們發動子彈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