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裡樂語有兩種對策:
嚴厲斥責,罵得明水雲雙眼淚汪汪,從此再也逃不出樂語的五指山;
溫柔教導,教得明水雲身心融化成冰淇淋,從此成為樂語的俘虜。
雖然都沒問題,但樂語不能這樣做:依賴是最曖昧的感情,也是最容易轉化為愛情的關係。
他厭惡這種利用優勢地位來控製她人感情的方式,無論師生關係還是劍鞘劍主,樂語對明水雲而言都是唯一的特彆,涉世未深的她所產生的任何感情都是不理智的。
簡單來說,欺負智障是違反樂語的道德法則。
她可以不理智,但樂語不能。
然而樂語又需要控製她。
因此就產生了矛盾:明水雲日益增長的感情需求與樂語無法突破人類極限的腎能力之間的矛盾……當然,最重要是樂語不打算跟她產生超出交易關係的感情。
大家都是來談生意,不能談感情。
於是樂語想到一個絕妙的發脾氣方法——無理取鬨!
既能控製住明水雲,又能讓她厭惡,而且樂語還能覺得很爽。這種有道理得寸進尺,無道理咄咄逼人的處事方式是真的舒服,不用顧慮對方感情,不用考慮使用什麼話術,直接起手陰陽怪氣,接上綿裡藏針,自己什麼話都不說就要彆人猜自己怎麼想,簡直人間快樂指南。
當然,樂語敢這麼做是因為明水雲打不過他,也無法換劍鞘,所以他可以像痣瘡一樣肆意妄為而明水雲還得對他溫柔以待。等日子久了,明水雲彆說喜歡他,她成了皇帝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喂琴樂陰發情藥然後扔去豬圈,都算明水雲脾氣好了。
不過樂語沒想到明水雲居然這麼自覺露出脖子讓他吸血,因此樂語也不客氣了。
他低頭靠向明水雲的脖子,注意到她的身體在不停顫抖,他便極其變態地嗅了兩下,聞到如同牛奶的少女體香。然而他卻是嗌了一聲,一臉嫌棄地推開了明水雲。
“壞孩子的血是臭的,”他幽幽說道:“多吃蔬菜多運動,不然是無法成為一個合格的飼主哦。”
明水雲的身體再次顫抖起來——前麵是怕的,這次是氣的。
有哪個青春少女能忍受被彆人說自己是臭的?哪怕是一個吸血變態。
我就是要看到你這副表情,樂語心裡嘿嘿一笑。
你讓我吸我就偏偏不吸,畢竟吸血是樂語對明水雲的終極收容對策,不能輕易動用,免得增加明水雲的抗性。就像樂語以前偷偷去網吧第一次被打屁股怕的要死,第二十次去網吧被爹媽抓就直接乖乖脫褲子,甚至在老爸打累的時候還會親切詢問‘老爸你沒吃飯嗎’。
感覺感情互動得差不多了,成功將明水雲的好感度降低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琴樂陰你給我等著’級彆,樂語便收斂笑容,認真說道:“有什麼事的話,我會主動去找你,你有什麼消息也可以告訴我,除此以外你就儘情享受自己的校園生活吧……你懂我意思吧?”
“懂。”潛台詞就是沒事彆來煩我,明水雲明白了。
“沒什麼事的話,水雲宮你現在跑過去上課,老師心情好的話說不定不會算你缺席,所以……?”
“再見。”
看著明水雲落荒而逃的背影,樂語挑了挑眉,哼著小曲兒去狗糧飯堂吃飯,吃完飯去學院傳達室一趟,發現青嵐居然來信了,頓時大喜過望。
他也沒急著拆,先回宿舍洗了個澡,沐浴更衣再慢慢品嘗這份精神食糧,順便思考給青嵐出個什麼主意,讓她利用青年報再坑一坑藍炎……說起來第一期排行榜也該發售了吧?
等樂語洗完澡擦著頭發出來,忽然聽見有人敲門。
身在宿舍安全區,樂語也不怕開門殺,便開門看看是不是鄰居送溫暖。
等他開門,映入他眼眶是一抹清麗的白衣倩影。
“我認為,”樂語看了看外麵的月亮:“好女孩不應該大晚上孤身一人來男人居住的地方。”
“你好,紅樂老師,”千雨雅低頭打招呼:“我是琴悅詩的朋友,千雨雅。”
“你好,千雨雅小姐。”
樂語說道:
“我是琴悅詩的兄長,琴樂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