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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彩女藏在樹乾之後,遠遠看著剛才囂張朝氣的少年神將滅堂牙,此時卻是扶著肩膀提著長槍,整個右肩都被打穿變形塌陷進去,半身浴血,如同喪家之犬慘叫著忙不迭地往外逃竄。
按理說,此時正是她下去收割人頭的最好時機。她的武器可是來自蒼藍區的獵人工房,通過提取硫龍魔、斬龍魔、鹿角魔的素材鍛造而成,名為‘硫斬狩魔雙刃’,可以通過接受陽光暴曬充能,激活武器內光能後所爆發的第一擊將直接洞穿光甲,哪怕是大白天,她也能憑此一擊秒殺任何武者,這雙刃在她手上不亞於任何極神兵。
然而彩女根本不敢下去,她甚至不敢亂動,全身心都在收斂氣息,隱匿身形,以掩飾內心的驚恐。
背刺涅若。
強襲滅堂。
僅僅在這幾個小時裡,琴樂陰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她的認知。她一開始以為琴樂陰也就是個高配版的滅堂牙,頂多就是聰明一點,帥一點,高一點,但現在看來她完全被迷惑了——琴樂陰一旦暴起,瞬間就掌控了整個局勢!
就算是她自己,也不敢說能重創涅若,更不可能在殺傷涅若後,還遊刃有餘地打得滅堂牙落荒而逃!
她對目前幾位劍鞘都調查過,滅堂牙可是夏暮區的背嵬精靈,曾有一身轉戰三千裡,五天五夜不休眠的戰績,哪怕並非最強,但滅堂牙恐怕是劍鞘裡韌性、續戰能力、防守能力最強的守護者。
滅堂牙可以被戰勝,但很難被打敗,先前涅若戴上瘋狂麵具都拿不下他就足以證明這一點。
然而這麵夏暮之盾,居然在短短幾分鐘內就被琴樂陰強襲擊穿,負傷逃亡!
琴樂陰這份爆發殺傷,已經超出彩女的理解。論瞬間爆發力,或許琴樂陰是七劍鞘的第二——第一自然是那位隱藏的瞬滅者。
現在的問題是,琴樂陰悍然出手,不再隱忍,他到底想做什麼?
現在涅若和滅堂牙不在,擊敗他們兩個的琴樂陰就是當之無愧的戰場主宰,他還有必要跟自己合作嗎?
不,擊敗涅若和滅堂牙,就算是琴樂陰,也肯定要付出一定代價吧?
想到這裡,彩女按住腰間雙劍的劍柄,眼裡閃爍著明滅之火,輕輕落到地麵。
如果琴樂陰實力不濟,需要時間恢複體力和精神力,那麼他現在就必然會儘可能隱藏起來,遠離自己這位‘盟友’。畢竟所謂的聯盟隻是虛情假意,劍鞘之間的真實關係終究是你死我活。
現在琴樂陰已經取代了涅若,成為剩餘劍鞘裡的最強者,但偏偏狀態不佳,她沒理由放過這樣的機會。
盟友,不就是用來背刺的嗎?她也隻是先下手為強。
不過,如果反過來,琴樂陰如果主動找到她,那就意味著琴樂陰不僅還保留著充足的戰力,而且他還不滿足於讓兩位劍鞘退場,將目光也投放到自己的盟友身上……
“在看什麼呢?”
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如同情人在床上的輕撫調情,又像異形魔的長舌頭舔舐她的耳蝸,惡心與恐懼瞬間令她渾身僵直,一股森寒冷意自尾椎骨充溢至全身。
她緩緩側過頭,看見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而這隻手的主人,正是血衣羅裳的琴樂陰。他的嘴角沾著不知道是誰的血跡,輕輕上翹,露出和善親切的笑容。
在琴樂陰後麵,是三隻鬼鬼祟祟行路無聲的野蠻座獸。彩女也曾經見過凶豺豹貓這些座獸,幾乎所有座獸在成長後都自動精通類似於淩虛步伐的匿蹤步伐,獵殺無聲是座獸的本能。
氣味。
彩女對自己的潛伏能力很自信,琴樂陰是斷然不可能發現自己的所在,然而在座獸麵前,她這點潛伏能力毫無意義——作為天生獵手,座獸的嗅覺足以鎖定她的位置。
彩女露出討好的表情,鬆開握住劍柄的手,微微扭過身子,儘可能展現出自己的玲瓏身材,眉眼彎彎地笑道:“我看見滅堂牙落荒而逃,正打算過去幫你斬草除根呢。”
“是嗎?但沒必要,滅堂牙隻是癬疥之疾,可殺則殺,殺不了就以後慢慢來。”
樂語依舊緊緊按住彩女裸露的玉肩,沾滿血跡乃至血肉碎片的手指在她潔白光滑的肩膀上留下深深的血汙痕跡:“但瞬滅者,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非死不可!”
“彩女願聽從琴公子的命令。”彩女低眉下氣乖巧說道:“願為水雲宮和琴公子效死!”
“這話,你敢說,我可不敢聽。”樂語輕笑一聲:“聖劍輝耀的契約威能,你我再了解不過,就算你說的再多,就算你的人在這裡,但你的心也不可能歸屬於我。”
“不過也沒所謂,我要你的心乾嘛?我要你的人就夠了。”
彩女看上去似乎渾不在意,但她全身肌肉已經繃緊,雙手悄無聲息地摸向雙劍。一旦琴樂陰死咬住她不放,她也隻能動用硫斬獵魔雙刃的底牌,給琴樂陰一招狠的——她也不指望自己能重創琴樂陰,畢竟對方可是一個能連敗涅若滅堂牙的狠人,還留有餘力找自己麻煩,足見他的自信!
“彆緊張,你對我還有用。”樂語一看彩女的架勢,就知道自己演戲演過頭,連忙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安撫道:“現在兩位劍鞘退場,剩下的人除了你我,還有瞬滅者,禦獸者,以及從未出現過的隱藏劍鞘。”
“現在我已經掌控局麵,瞬滅者也奈我不何,按理說我現在隻需要截斷其他人的作弊渠道,就可以獲得全知之眼的勝利。”
樂語走到彩女的後麵,手依舊按著她的肩膀,說道:“但這樣就夠了嘛?不,我還要更多。”
“涅若他跑掉了,必然會卷土重來;滅堂牙雖然重傷,但他仍有餘力。更重要是,我需要在這裡解決瞬滅者——瞬滅者多存在一秒,都是對我的極大威脅!”
“因此我會給予他們希望,給予他們重返戰場的理由,任由他們的人繼續考試……更重要是,瞬滅者太過謹慎,我需要想辦法勾引他出來!”
“你想如何?”彩女問道。
“你假裝被我重傷退場,等待信號再與我彙合。我繼續與瞬滅者周旋,最好的結果莫過於我直接解決了瞬滅者,如果我還是無法找到瞬滅者的蹤影,那麼到時候滅堂牙和涅若肯定會找機會伏擊我,到時候便是你表演的時候。”樂語說道:“吃不到大魚,將這兩條小魚吃乾淨也好。”
“那禦獸者……”
“他估計不會出現了。”樂語眯起眼睛,回頭看了看乖巧的凶豺豹貓:“他假意與我合作,還送來三隻座獸協助我行動,實際上他隻是想借我的手鏟除其他作弊者,煽風點火罷了。”
“禦獸者並不在意我能否鏟除其他作弊者,他隻需要讓劍鞘們的目光都聚焦於我——你發現我和這幾隻座獸在一起的時候,你不也懷疑我跟禦獸者合作了?”
“無論是你們懷疑我和禦獸者合作,還是我借助這幾隻座獸鏟除你們,禦獸者的目的都達到了——他可以悄無聲息地進行自己的作弊計劃。“
跟樂語合作的劍鞘,沒有一個簡單貨色。
一開始樂語也以為‘風呂’主動將座獸送過來這麼實誠,看起來跟一個跟滅堂牙差不多的智者,但他很快就回味過來——這是拿他當槍使啊!
如果不是這幾隻座獸寶可夢暴露了他,樂語完全可以一個接著一個找劍鞘偷情,而無需像現在這樣如同鋼絲上跳舞,同時跟多位劍鞘周旋,都快變成全知之眼考試裡最耀眼的交際花了。
“禦獸者對場外合作如此不上心,隻能證明一點。”樂語說道:“他不在乎我們作不作弊,他有信心讓自己的劍主奪得第一名!”
“另外一位從來沒出現的劍鞘,估計也是信心萬分。如果往最壞的結果考慮,那就是他們兩個的劍主能在這場考試獲得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