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吃早餐吧,水雲宮。”
隔日早晨,宗禮妃學姐依舊在宿舍樓下等候。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不管明水雲是無視她直接走開,還是發脾氣大鬨一頓,她都有了相應對策。
昨天明水雲在上課途中忽然跑掉,晚上也沒來找她補習,安國茶會的一行人進行了緊急會議,認為是因為拿走了她的戰牌,導致明水雲產生了小情緒。
畢竟明水雲的年齡比她們都小一點,她們也可以理解這個年齡的女孩子脾氣不太好。
雖然明水雲今年也已經十七歲,但皇院絕大多數學生的入學年齡是二十歲左右,像千雨雅和黎瑩這種中學畢業就無縫考上皇院,簡直是少之又少——前麵提過,皇院的入學試每個人都隻能進行三次,因此絕大多數學生都會在炎京用一年進行複習,如果感覺把握不大,甚至可以鞏固兩三年,十九歲考第一次,二十歲考第二次,這是最好的節奏。
不提二年級的宗禮妃和三年級的龍曉園,哪怕是其他一年級的同學,年齡都比明水雲大兩三歲。歲數差距帶來的不僅僅隻有‘代溝’,還有‘寬容’——她們都將明水雲當成妹妹看待,自然允許她的小任性。
宗禮妃已經想好了措辭,如果水雲宮還是不情不願,那她們打算取消中午的花園學習會,改為水雲宮的休息時間,她想玩什麼遊戲就玩什麼遊戲——但也僅此而已,其餘時間水雲宮還是得老老實實上課讀書。
她們也知道,水雲宮忽然厭學,其原因無非是她們逼太緊,但世上豈有貪玩的賢人?豈有打牌的明君?豈有無知的皇帝?
水雲宮之所以抗拒,是因為她年紀小,無法體諒她們的良苦用心,也不明白自己肩膀上所承載的是輝耀的未來。
更何況,學習讀書,有什麼難的?這不是非常輕鬆的事嗎?
反倒是水雲宮愛打牌休息才讓她們覺得莫名其妙,她們都是用看書來休息的。
值得一提的是,戰法部的戰牌研究會基本是皇院鄙視鏈的底端,那群圍在一起打牌研究戰法牌平衡性的人,往往都是不愛參加集體活動,整天沉浸在無聊的紙牌決鬥上,大多數人都認為他們不務正業,屬於皇院學生裡的次品。
現在勻出中午的休息時間讓水雲宮揮霍,已經是‘安國茶會’最大的讓步了。
“走吧,宗學姐。”
明水雲提著書袋,笑著主動挽起宗禮妃的手臂,比起前些日子更加熱情。宗禮妃有些訝異,但沒有多說什麼,跟她吃完早飯後便監督她早讀,直至臨近早上第一節課。
明水雲上課時毫無異樣,仿佛昨天她根本沒有曠課逃跑。但她昨天逃跑的場景許多人都看見了,那夕陽下的奔跑,可是女皇的青春碎片,因此大家都偷偷摸摸關注水雲宮的一舉一動。
說輕了,是關注美少女;說重了,是收集未來女皇的黑曆史。
彆的不說,等你老了,跟孫子就可以吹逼‘爺爺我當年啊,在教室裡聽見女皇放屁了,聲音如劍出鞘,不愧是女皇之姿,放屁都非同凡響’……光是為了增加一些談資,都值得他們關注明水雲了。
上午第二節課,龍曉園也來了。她坐在明水雲旁邊,擔心地牽住明水雲的手,低聲說道:“水雲宮,你沒事吧?”
“沒事。”明水雲搖搖頭:“不用擔心我,我昨天隻是……”
“噓。”龍曉園按住她的嘴唇,搖頭道:“昨天的事就不用再提了,那不是你的錯,是我們的錯。是我們沒考慮好,對你來說,我們製定的學習計劃或許是過於繁重了……中午的學習會取消,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喜歡打牌的話,我們也可以陪你打牌。”
明水雲心裡不禁有些感動,但一想到琴樂陰的計劃,還是搖搖頭:“龍學姐,我已經有了更好的想法。現在要上課了,我等下再告訴你。”
“好。”龍曉園重重點頭:“有什麼事就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裡。我們都是隻是為了讓水雲宮你的身心有更好的發展,絕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