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悄悄地努力,然後驚豔所有人,還是想奠定勝機,提前結束這場遊戲?”
白金塔六層,正偷偷摸摸看自己身份的明水雲忽然聽到樂語這麼說,有些疑惑地抬起頭:“什麼意思?”
樂語瞥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三張國士牌,直接選了‘禍國妖後’相玉,說道:“跟全知之眼考試不一樣,血精石這場遊戲是一人獨贏。執劍人雖然沒有明示獲得血精石能獎勵多少積分,但起碼3分以上——也就是說全知之眼第一名獲得的積分,甚至可能更多。”
“如果是其他人找到血精石,哪怕是雙鯉宮找到,她們的積分優勢也不可能碾壓我們。所以第一條路,就是我們可以完全放棄這場遊戲,安心經營水雲你的勢力和威望,在第三場遊戲凝成絕對優勢擊潰其他劍主。”
“啊,我是皇帝?”黎瑩掀開一張金閃閃的皇帝身份牌,從牌堆裡直接抽出一張國士牌:“那我肯定用烈宗,忠臣們記得跟我打配合啊。”
明水雲點頭:“那第二條路呢?”
“那就是主動去搶血精石。”樂語瞄了一眼自己的身份牌:“執劍人現在可能已經不怎麼重視尋劍爭位這個遊戲了。或者說,相比起尋劍爭位,他更在乎挑釁他的敵人。”
“尋劍爭位的舉辦完全是出於執劍人的興趣,當執劍人沒有興趣,這場遊戲對他而言就變成了一場單純的工作。因此在出現一個可以接受的贏家後,他多半是沒心思繼續讓這場遊戲繼續下去,而是乾脆利落宣告勝利者出現。”
如果說‘全知之眼’還能算是一場選拔,那這次‘尋找血精石’已經證明這場遊戲就是執劍人的一時興起。正如樂語所想,執劍人根本沒想好怎麼進行尋劍爭位,可能是他覺得將七位繼承人拉到一起上學很有意思,又或者他看了一本校園春色的,所以就這麼做了。
就像是一個沒有大綱的作者,一開始固然會覺得有意思,但時間久了就會想揮刀成一快。不過執劍人不急,這個學期還長著呢,他完全可以根據學院日常給劍主們安排遊戲,譬如運動會啊、戰法競技啊、學院杯啊、打牌啊,甚至要求她們談一場戀愛也很有可能——就用‘皇帝需要渡情劫’來作為理由,合情合理。
但前提是執劍人沒其他事乾,現在有人驚擾了執劍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救國紓難會的會長。跟會長相比,尋劍爭位這個遊戲已經可以結束了,但為了不爛尾,他還是需要選出一個皇帝。
這時候如果能出現一位積分將其他人遠遠領先?並且眾望所歸的劍主,執劍人有極大幾率會順水推舟直接欽定。
其實七位劍主誰來當皇帝都差不多,樂語才不信皇帝真的能隨心所欲,終究還是利益集團的意誌體現。
聖劍輝耀隻是能保證坐在皇位上的人姓明?但不能保證皇位上的人的意誌通行山河萬裡,不能保證國家大事如己所願——如果暴力真的能決定一切,茶歡也不會躲在皇院成一統了。
七位劍主都沒有自己的政治班底?當了皇帝也不過是坐在皇位上的吉祥物,等她們能大展拳腳,都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後的事?而腦袋是可以由屁股決定的?到了那個時候?她們肯定是一位合格的皇帝,當然好壞就難說了。
既然誰當皇帝都一樣?那樂語主動給了執劍人一個可以合理爛尾的結局?失去興趣的執劍人自然願意結束這場尋劍爭位。就像一位急需爛尾的作者,忽然聽聞自己的書要被404了?自然會傷心得嘴角上翹起來。
“當然,我們也可以兩手抓?兩手都要硬?一邊發展勢力?一邊尋找血精石?進可贏,退可守,反正我們處於不敗之地。”樂語說道。
黎瑩:“我裝備贖罪劍、盾陣,過,到水雲了。”
明水雲:“我裝備紛舞雪月花,對黎瑩用殺,紛舞雪月花無視黎瑩的防具。我發動藍炎的能力無雙,你要用兩張閃。”
黎瑩:“我扣了一滴血……水雲是反賊,忠臣趕緊乾活啊!”
林雪、千雨雅、奎念弱紛紛過牌,到樂語:“我發動相玉的能力離間,令水雲向雨雅發起死鬥。我對水雲發動過河拆橋,回合結束發動閉月拿一張牌。”
剛才明水雲攻擊黎瑩,千雨雅主動將牌分給明水雲,都是明反賊,因此黎瑩精神一震:“哈,琴老師是忠臣!這次穩了!”
反賊很快死光,到了忠臣內戰,因為樂語一直都很忠臣,因此黎瑩幫樂語打另外一位忠臣林雪。當林雪剩下最後一滴血時,樂語忽然搞事:“發動離間,令黎瑩向林雪發起死鬥,林雪你有殺嗎?”
林雪搖頭:“沒有,我死了。”
“好,林雪死了,明牌是忠臣,主公因為殺了忠臣,要棄掉所有手牌和裝備牌。”樂語說道:“我對黎瑩用殺,你沒閃扣一滴血;我發動蠻族入侵,你沒殺扣一滴血;我發動萬銃齊發,你沒閃扣一滴血,主公死亡……好,遊戲結束,全員陣亡,梟雄勝利!”
黎瑩吐了:“琴老師你居然是梟雄牌!這牌也太惡心了吧,居然能讓主公強行殺死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