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錯了。”
“我沒記錯,你肯定是趁我迷迷糊糊的時候插了我,我還記得那種感覺,很充實,很溫暖,很舒服,整個人都被塞得滿滿的……”
“我沒有。”
“你有!”
“絕對沒有,你肯定是暈迷糊了!”
“肯定有,就當是幫幫我好不好?趁現在沒人,琴老師你趕緊再來一下……”
明水雲聽不下去了,推開門劈臉一句:“琴樂陰!”
站在黎瑩床邊的樂語朝她們點點頭,毫無驚訝:“早好,你們等下沒課嗎?”
“我們逃課了。”明水雲乾脆利落地答道,快步走過來瞥了一眼黎瑩跟樂語:“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啊?”黎瑩一怔,旋即意識到什麼,臉紅到耳根處,結結巴巴說道:“水雲,你不要想歪,我剛才跟琴老師說得不是那個意思……琴老師,對吧。”
“嗯?”樂語看了黎瑩一眼,“你是說,我昨晚曾經插過你,並且讓你覺得很舒服、很溫暖、很充實,仿佛身體裡都被填滿?如果你說的是這個意思,那她們沒有想歪。”
奎念弱尷尬得捂住臉,又忍不住睜大眼睛通過指縫觀察他們,雙腿下意識夾緊,臉紅得仿佛燒起來;千雨雅並沒有什麼反應;琴悅詩和林雪臉色都變得奇怪起來。
“琴老師你彆亂說啊,我可還是黃花大閨女!”
黎瑩本以為能看到樂語驚慌失措地解釋,沒想到樂語居然一口認了下來,仿佛真的將她吃乾抹淨,這下她可不乾了,她隻是習慣性地開黃腔而已!
雖然琴樂陰也不是不可以,如果琴樂陰非要做她的裙下之臣,黎瑩可以勉為其難收了這個男妖精,但問題是他旁邊有個明水雲守著呢!
黎瑩都看到明水雲眼裡射出殺意寒光,若是被她誤會自己搶了她男人,那明水雲登基之後黎瑩怕不是要成為她大腿的掛件——頭蓋骨變成了掛件。
“水雲你聽我說,我隻是想起琴老師昨晚好像治療過我,所以希望他再治療我一次,我們兩個清清白白日月可鑒啊!”黎瑩直接從床跳起來抱住明水雲,雙眼淚汪汪活像是一隻委屈的小貓。
樂語瞥了黎瑩一眼:“你下午都能出院了,還治療?”
隻不過是腹部被樂語徒手檢查了一下,樂語還故意錯開了她的內臟,這點傷勢來醫官司躺一晚就恢複了,雖然免不了掉幾個月壽命,但這世道,黎瑩能壽終正寢的概率比樂語乾完這一票就退休的概率還要低。
他剛才聽到明水雲的腳步聲,本想著借黎瑩這張嘴讓她們誤會自己是個老澀批——雖然也不算是誤會——沒想到黎瑩這人葉公好龍,自己隻是順著她的話說得更加黃暴,她居然反倒是受不了了。
明水雲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怎麼會對黎瑩下手呢……”
“喂喂喂,水雲你什麼意思啊!”黎瑩不爽了,誰還不是個美少女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明水雲已經道歉得很誠懇了,然而她臉還是寫著‘我就是這個意思’。顏值可是黎瑩最大的逆鱗,她氣得將明水雲撲倒在床,兩人打鬨成一團。
“黎瑩你都活蹦亂跳了怎麼還不去課?”
“我肚子被捅了啊!你這都要我課,太沒人性了!”
“是蘇老師捅你的嗎?”奎念弱握緊拳頭,氣鼓鼓地說道:“蘇老師實在太壞了,幸好琴老師幫你報仇了!”
黎瑩聽到這話,看了一眼樂語,卻看見樂語也在看著她。
“啊……嗯……沒錯,是蘇老師捅得我……”黎瑩小聲地說道。
“果然是這樣!”
看著她們吵吵鬨鬨,樂語說道:“那你們幫忙照顧她,我剛好有事,要先離開了。”
“琴樂陰。”明水雲喊住他,靜靜看著他,問道:“沒事嗎?”
樂語站的筆直,環視一周,跟所有人對視一眼,看見她們眼裡的擔憂,熱心,信任,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
“什麼事都不會有。”
……
……
樂語離開醫官司,來到近衛係教學樓三樓的會議室,推門進去說道:“我沒遲到吧?”
“很準時,琴老師。”茶歡說道。
會議室裡,已經坐了好幾個人,茶歡坐在主位安靜地喝茶,仿佛是來看戲;他旁邊坐著兩個人,一位是銀發黑衣的老人,雙手戴著鋼鏈手套,手套牽著銀鈴,雙手一動就會發出悅耳的鈴聲;一位是穿著紫邊藍底的中年男人,相貌瘦削,鷹視狼顧。
在他們兩人身後,還站著三位戴著純白麵具的黑衣乾員,他們沉默得像木頭,瘦得像鐵。
樂語坐到他們的對麵,茶歡介紹道:“這位是銀鈴伯鶴淚,另外一位是刑部侍郎鐘書君。”
刑部侍郎,紫藍乾員,哪怕放在炎京也算是大人物了。樂語看向後麵三位戴著純白麵具的黑衣乾員,肯定地問道:“判官?”
“鐘某隻是區區文書官僚,具體任務,還是得靠判官部隊來執行。”鐘書君露出陰沉的笑容:“琴老師,很高興認識你。”
判官,刑部的直轄緝事部隊,在統計司誕生之前,白臉判官才是朝廷最負凶名的暴力機構,擁有當場判決殺人的權力,所到之處無一不掀起腥風血雨,堪稱能止嬰夜啼。但在更加無下限的統計司搶著乾臟活後,判官部隊就很少出沒了,然而沒人會小看這群白臉殺人魔。
“居然能看見銀鈴伯和鐘侍郎,琴某榮幸之至。”樂語說道:“校長緊急呼喚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