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刀靴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全身披甲的呂鈴音緊緊抓住樂語腰上的鎖鏈,任由樂語的疾刀靴帶動她的疾刀靴,宛如比翼鳥在大地上疾馳。
“侍溫,是這家夥嗎?”尹冥鴻率軍前來,大聲問道。
全身披著赤血戰甲的侍溫,聲音如同破鑼般難聽:“化了灰我都認得!”
“媽的,他就是我們最想乾掉的人……”
“全輝耀最令人頭疼的家夥!”
“配合侍溫,銃隊聽我號令,瞄準他!各步兵部隊聽我號令,按照《武柱對略》,圍住他打!”牧晴眉蹲在街角小樓的天花板上,合氣戰法的聲音響徹戰場。
“苦戰數年,你終於要窮途末路了!”無臉手持萬世權杖,站在大軍之前,靜靜等待樂語的到來:“看來,你還想維護無雙戰神最後的尊嚴?”
“看,是藍炎。”街道樓房二樓的臨時指揮部裡,林雪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情不自禁跟青嵐說道。
樂語抬起頭,青嵐低著頭,兩人的視線穿過灰灰沉沉的雨幕,在肅殺的戰場上相遇。
闊彆十年,這是他們久違的重逢,也是最後的告彆。
人生無常……
縱使曾經抵死纏綿……
縱使許下許多山盟海誓……
“嗚……”
呂鈴音抽了抽鼻子,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張開嘴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低著頭抓緊那條連接著她和樂語的鎖鏈。
“真罕見,藍炎你居然帶著累贅上戰場。”侍溫冷笑道。
“不,她不是累贅。”
樂語左手往後抓住呂鈴音冰冰的手,平靜說道:“她是呂鈴音,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女兒的母親。”
“我藍炎,唯一的妻子。”
“唯一的妻子!”
呂鈴音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淚水決堤而下,捂住喉嚨裡的哭聲,大顆大顆的淚珠跟雨水一起打在樂語的手上。
青嵐扶著窗沿,身體微微顫抖,咬緊嘴唇一言不發。
曾經的山盟海誓……永恒的愛侶情深……俱往矣。
“彆哭。”
青嵐忽然抬頭看向灰沉沉的天空,風向微微有些變化,雨滴毫不留情地打在她的臉上,沿著鼻梁恍如淚痕流下。
樂語抓緊呂鈴音的手。
“你彆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