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兒有些驚訝，隨後道：“行。”
顧玄在小樹旁找了一個位置，盤膝坐下。
小人兒則是一蹦，跳到了顧玄的大腿上，然後坐下開始講述。
從帝落時代的最初開始講述，直到帝落時代的末期，有四個生靈逆天崛起，他們一個愛好搶劫，一個愛好養雞，一個愛好屠殺，一個愛好賣藥。
時間慢慢的流逝，小人兒一直在講述，情緒波動不已。
他們四人，是帝落時代最後的輝煌。
他們四人，縱橫自帝落到亂古這無數個紀元，哪怕到了後世，他們的傳說仍在流傳，即使他們已經消失了很久很久。
帝落時代，是葬在歲月中的傳說，這是一個人傑輩出的年代。
各種各樣的天才都曾在這個舞台活躍過。
那些天才仿佛不屬於這個世界，強得太過誇張。什麼兩三百歲的至尊，十幾萬年成的真仙，都有。但他們幾乎都沒活下來。
管你是兩百歲成至尊還是兩百萬歲成至尊，管你是真仙還是仙王，就算強如準仙帝，照樣還是隕落了。
誰敢言無敵？
這是一個古老漫長的紀元，也是一個充滿血與火的紀元，存活下來的不一定是最強的。
這一世，仙王如草芥，大界如塵砂。
日升月落，小人兒在講，顧玄在聽。
“沒想到未來我竟然這麼偉大。”顧咂咂嘴，心中默默感慨。
待小人講完後，顧玄再開口道：“你說我有東西放在你這？”
小人兒點了點頭說道：“是一尊佛陀身，我放在了下界，後再有人在佛陀下悟道，就建立了一個教派，自號小西天。”
“當年你踏入界海消失後，這尊佛陀身便漸漸失了生機，所以我才會以為你應劫了。不過也對，凡人們都說禍害遺千年，像你這種大禍害，肯定是不會死的。”
顧玄微微睜大雙眼道：“你怎麼平白汙人清白？你自己不也是個坑貨，把自己的分身賣給彆人，過兩天又自己飛回來，把人家騙了個傾家蕩產。”
小人兒語氣發虛的說道：“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麼是騙？不是騙！”
兩人互相拆台，嘮了很長的時間。
沐浴在濃鬱的仙霧之中，顧玄的精氣神一直在升騰，在一步步蛻變，恍然間似乎有火焰燃起。
……
這一日，山穀口輕輕一顫，顧玄從穀中走出，伸了一個懶腰。
在顧玄的眉心，有一朵白色的火焰烙印，恍惚間化作一朵真正的火焰，在燃燒升騰。
“本來打算回了石村，就離開。看來到時候還得去小西天走上一走。”顧玄嘴裡咕噥了一句。
他忽然想起來之前，麵對補天教的聖女月嬋的時候，曾吹出來的一句牛逼。
“還真有這麼一具化身，一毛一孔一如來……”
一道遁光從地麵升起，轉眼間便跨越浩蕩山河，出現在大荒的深處。
石村，大柳樹微微搖曳，柳神的法身從柳樹中走出。
“你怎麼回來了？”柳神開口說道。
話音落下，天邊有靈光落下，露出顧玄的身影。
“還有些事情要辦，待辦完之後，就要離開了。”顧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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