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寄人籬下的她因為穆重嵐的蠢名遠播在小姐夫人圈子裡過的還算滋潤,至少看在穆遠山的麵子上也沒什麼人為難她,她也真的交了幾個十分要好的手帕交,家世都算不錯。
昨日她從女學回來,剛好趕上了一個花宴,聽有人提起了穆重嵐的名字,本以為那些人又是要說穆重嵐是蠢貨廢柴,就想著像往常一樣假惺惺地去維護穆重嵐,從而彰顯一下自己的姐妹情深。
結果,卻沒想到那些人居然不是說穆重嵐的壞話,反而是一個個談論起穆重嵐胭脂鋪裡的胭脂,甚至還有幾個人走過來問她既然是穆重嵐的繼姐,能不能幫忙傳個話,讓穆重嵐賣幾瓶白露煢煢給她們,她們願意出雙倍甚至三倍的銀子。
這一下,蘇妍本來想說的話都噎在了喉間,像是有一口氣堵在那裡吞咽不下,就連往日最是看重的花宴也都以身體抱恙為由早退了。
她雖然維護穆重嵐,卻最是喜歡聽人說穆重嵐的壞話,甚至暗爽在其中,此時那些人不但不說穆重嵐的壞話,還一個個誇穆重嵐有本事,甚至不惜為了買到穆重嵐的胭脂來討好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己不過是去女學一趟,怎麼這青州的小姐夫人們都變了?
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蘇妍便前去了穆重嵐的胭脂鋪,看到裡麵的胭脂水粉被一盒盒買下來,那櫃台上的掌櫃的數錢數到肩膀抽筋,她心裡嫉妒萬分,但並不覺得是穆重嵐了不起,反而是隻覺得這胭脂鋪生意那麼好,肯定是因為穆遠山選的好,這銀子也肯定是穆遠山幫忙走了關係才賺到的,不可能是穆重嵐這個廢柴賺到的。
一定是如此!
她在暗暗的想著,便昂頭挺胸的走了進去,想著穆重嵐那廢柴一向聽自己的,自己向她要幾瓶花露肯定是手到擒來,結果卻沒想到穆重嵐人根本不在,那掌櫃的一聽她要白拿白露煢煢,頓時臉黑著讓店裡的夥計將她給轟了出去。
“那麼多人,他們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將我轟了出來,我不活了!”蘇妍趴在那裡大哭起來。
柳氏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卻很快恢複了那副與世無爭的模樣,安慰道:“那不是你重嵐妹妹不在嘛,你重嵐妹妹若是在,定不會讓人將你趕出去。”
“如果沒有她的允許,一個小小的掌櫃怎麼可能擅作主張,我看分明她就是故意的!”蘇妍氣得咬牙切齒,完全不理會柳氏的好言相勸,依然覺得這事情是穆重嵐的錯。
突然,她眼珠子一轉:“娘親,你可知道穆重嵐她胭脂鋪裡有個花露叫白露煢煢,聽說小小的一瓶就能賣一百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