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性情寡淡,卻偏好紅衣怒馬,無怪這是個單人墓,真是自作自受。”
“啥?”
“……”蕭羨棠回頭看著牽著自己衣袖的穆重嵐,想起青州初見時,穆重嵐似乎也是一身紅衣怒馬,不由有些惱羞成怒地將手中紅衣怒馬女子畫像放了回去:“沒什麼,你聽錯了。”
真的是自己聽錯了?
穆重嵐探究地看向蕭羨棠。
蕭羨棠故意裝作沒察覺穆重嵐的視線,將畫卷放回到石椅上後正打算收回手時,突然發現那衣服下鼓鼓囊囊,想了想便掀開看了一下。
原來是一冊厚厚的手劄,名字也沒有,應該是一開始被放在衣襟裡的東西,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簡單翻了翻,蕭羨棠便發現上麵記載的東西與《通天錄》有些類似,卻顯然遠勝於《通天錄》。
他起初看到《通天錄》時驚訝其精妙,現在看到這手劄,才明白什麼叫小巫見大巫,那《通天錄》上的記載,比起這本手劄,簡直就像是小孩子的玩笑一般。
隻是相對的,他也無法一時間參透,便將這本手劄給收了起來,想著等出去之後再慢慢參悟。
“我們的時間不多,你快去背心法,我也要挑一些書帶走。”蕭羨棠提出建議,雖然穆重嵐背起心法可能沒自己背的快,但是自己還有彆的事情要做,如果再去背心法,要耽擱的時間就多了。
“嗯。”穆重嵐點點頭,手卻一直沒撒開蕭羨棠的袖子,可憐兮兮地抽著鼻子,像是怕這個蕭羨棠也在自己麵前灰飛煙滅了。
蕭羨棠看了她一眼,雖然有些心疼,但是想到此時的情況以及陸崎行,他便狠狠心,將自己的袖子扯了下來,讓她攥著。“去看吧,有事就大喊,我會立刻趕過去。”
“……那好吧。”穆重嵐看著手裡的一截袖子,鼓了鼓嘴兒,雖然她此時是男裝沒錯,但這蕭羨棠與她斷袖……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
“陸老賊,我勸你趁早將無暇玉交出來,或許我師父大發慈悲,還可以放你一條活路。”隔著機關,鳳菲菲叫囂著,在她麵前的是一個規律不定的地刺機關,上有劇毒,稍不慎便會喪命,因此她們已經與那陸崎行對峙了兩個多時辰。
“放我一條活路?哼,誰放誰一條活路還說不好呢。”陸崎行冷笑一聲,繼續道:“說起來,你個小丫頭片子,難道還沒瞧出你師父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嗎?小心被她吸乾了血。”
強弩之末?吸乾血?
鳳菲菲臉色回頭看向鳳鳴,見鳳鳴因為受傷頭發花白,臉早已失去來時的年輕,不由想起門派中流傳的傳言,說是門中有一門吸血駐顏的功法,門中長老都是靠那個功夫才保持了年輕,自己師父莫非也……
“混賬!你這是在懷疑為師不成?!”鳳鳴氣得攥碎了手邊的鐘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