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崎行在途中清醒過來,蕭羨棠與穆重嵐從他口中才得知當時陸崎行被鳳鳴與儒風劍謝撫衣二人聯手追殺,雖然驚險卻還尚可利用機關逃脫,卻不想那鳳鳴身邊的弟子鳳菲菲趁他與那二人纏鬥之時出手暗算他,將一根毒針紮在他的手臂上。
毒針上的毒對尋常人來說是致命的,但是對他們這些高手而言卻不至於威脅到性命,但是猛虎博兔都要用全力,何況此時高手對決本就是一招之差定生死?
所以,為了拖延時間,他提出要與儒風劍謝撫衣單挑。
那儒風劍謝撫衣也是個有道義的,不但同意與他單挑,見他將毒素全部壓抑到手臂上,還背過一隻手,單手與他相博,這就是為什麼剛開始蕭羨棠他們看到他與謝撫衣對峙的原因。
然而可惜,那鳳菲菲是個沒道義的,她師父更不是個好東西,本來說好的單挑,鳳鳴卻突然從背後偷襲他,害他本來用於護住心脈的內力被打散,餘毒無法壓製蔓延全身,這才昏迷到今日,內力也受了不少的折損。
陸崎行受傷的事情二人都是知道的,中毒這件事情倒是出乎了二人的意料。
“才壓製住一個,又來一個,你說,我師父他是不是特彆招毒喜歡啊?”穆重嵐輕聲喃喃著。
蕭羨棠皺眉:“彆胡說。”
其實一個火毒對陸崎行來說其實不算什麼,但是陸崎行被鳳鳴偷襲時震碎了護住心脈的內力,火毒此時已經遊走全身經絡,如果陸崎行再貿然動用內力逼毒,恐怕不但逼不出火毒,還可能會再引發寒症,因此他隻能靠調養,暫時都不動用內力。
穆重嵐挨了訓斥,有些沮喪地搓了搓手,又想起了什麼,壓低聲音道:“對了,我剛才下去的時候聽下麵的牛鼻子說陸老賊還在炎武洞窟裡。”
“牛鼻子?”
“嗯,是兩個道士,好像是從炎武洞窟那邊來的。”穆重嵐抿著嘴,思索了一下繼續道:“好像在咱們出來後,炎武洞窟裡還有人假借我們的名聲到處找人麻煩,所以到現在很多人還懷疑我們在裡麵,真是奇怪。”
“……”蕭羨棠聞言皺眉,思索了片刻後道:“如果沒猜錯,應該是那個黑衣人在幫我們拖延時間,好讓我們逃的更遠些。”
難怪沒人追他們,原來那個黑衣人不但給了他們扁舟,還幫他們做了掩護。
穆重嵐聞言有些驚訝:“我還以他是壞人,沒想到他心眼蠻好的。”
“隻是暫時的利益相同,是好是壞暫時還不能斷定。”蕭羨棠攏袖,什麼好人壞人,從來都不是一個可以絕對定義的詞,隻是看站在什麼角度。
這個黑衣人固然這次幫了他們,但不會無緣無故幫他們,所以沒有搞清楚對方的目的之前,他沒有辦法對對方全然信任。
“好吧。”穆重嵐托著下巴,有些興趣缺缺地打了個哈欠:“說起來,他好像還提過血魔訣……”
“那不是什麼好東西。”蕭羨棠毫不猶豫道。
穆重嵐本來是想試探著提起,然後拐著蕭羨棠一起去找血魔訣,沒想到蕭羨棠這麼毫不猶豫,一時間有種哈欠打到一半被人推回去的感覺,於是立刻眨著眼睛追問:“為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