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聽說了嗎?”有個壯漢從破廟外走進來,一進來便尋了自己熟識的幾人坐下。
其中較為年輕的一個挑眉:“聽說什麼?”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毒霧呀。”
“又出事了?”年長一些的男人遞了酒壺給壯漢,也是一臉的好奇。
“可不。”壯漢喝了一口酒,咧嘴露出一口的黃牙:“說來這毒霧可真厲害,方才又毒昏了幾個,要是他們都這麼過去,咱們興許能撿個大漏呢。”
火堆邊一個乾瘦的中年男人聞言冷笑:“什麼大漏啊,那毒霧那般厲害,你可彆折進去才好。”
“呸呸呸,你個瘦皮猴胡說些什麼呢,小心爺的拳頭不長眼。”壯漢不悅地罵罵咧咧。
年長些的男人連忙做了個和事老:“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那毒霧的確厲害,咱們小心些就是。”
“那毒霧算什麼,我瞧著最厲害的還是地上的。”說話的是一直沉默的黑衣男子,他生著一付三角眼,透著一股子精明。
其他人一聽他這麼說,都跟著附和問道:“此話怎講?”
“昨個青雲派有個擅長龜息功法的高手蒙麵闖進了毒霧,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塔墓的地上開了一個大嘴,直接把他給吞了下去。”
“有這回事?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親眼所見。”
“沒聽青雲派說呀。”
“他們怎麼可能會說,這些大宗門的人陰著呢,就想著讓咱們去探路送死,然後再踩著咱們的屍體過去。”
那幾個人湊在火堆前,吧啦吧啦說著幾日來的見聞,穆重嵐在一旁喝著杏仁奶喝得打起飽嗝,嘟囔了句:“那才不是什麼毒霧,是沼氣,隻要注意時辰,還是能避開的。”
“沼氣?”蕭羨棠不解地追問:“那是什麼?”
“嗯……就是一種有毒的氣體,可以毀人心神,吸入的多了還會昏倒,而且,他們說的大嘴巴其實是沼澤,一種人踩著就會陷下去的泥潭,隻要增大腳下的受力麵積就可以走過去了,我們可以做一個木筏劃過去。”穆重嵐認真地解釋著。
蕭羨棠皺眉,他對什麼是沼澤,什麼是沼氣倒是沒什麼了解,但是聽穆重嵐的描述,卻讓他想起南疆一代似乎是有這些食人霧的傳聞,他雖然沒見過,但若是這種霧氣可以毀人心神,泥塵轉瞬可吞千軍萬馬,他倒是可以試著取一些來研究一下配製方法。
如果僥幸研究出來,融入迷陣中,興許可以有奇效,也是說不定的事情。